,房子里没有人,他头昏沉沉的,最后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等詹殊然下午回来的时候,绿枝与绿芽连忙迎上来。詹殊然一边脱着身上的披风,一边问:“他早上吃的多吗?”
绿枝回答:“人还没醒。”
还没醒?
詹殊然讶异,进了寝室,看到白晋飞脸色发红,嘴上的皮都裂开了,一摸他的头,滚烫无比。
“人发热了你们都没有发现吗?”詹殊然转身对着身后两人大吼!
绿枝绿芽一愣,仔细看着,发现白晋飞的确是脸色有些不对,连忙跪了下来,绿芽急着解释:“中午时看着脸色还好。”
没有将人照顾好,竟然还找借口,詹殊然本来就大的火气更是升起来,伸出脚一脚踹到肩膀上将他踹了个翻,大步出去叫人去找大夫。
绿枝绿芽知道他们家的大人是锦衣卫千户,让人胆寒,但她们都是在内宅侍候,也没有见过大人发脾气,没想到这次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吓得两个人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詹殊然叫完人回来,看到两人还跪在地上,火气又升了一层,怒道:“滚出去!”
两人慌忙爬起来出去,在外边院子里跪着,心里惶恐又委屈。
没有人知道他会生病啊,大人又没有说注意着会不会生病。早上看面色还好,中午的确是发现了,但发现了怎么样?她们能自做主张的去请了大夫来?主子没有发话,她们敢随意做主?谁知道这是故意要看他生病还是怎么着?
屋子里暖壶里有温着的水,詹殊然倒了些给白晋飞喂好,看他喝的着急,心疼极了。
“蛋蛋,蛋蛋!”詹殊然轻声摇着白晋飞叫他,看人难受的yin了一声,半点也没有清醒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都怪他!
是不是昨天晚上人就已经不舒服了?
他睡之前就喊了不舒服,早上起身时,他的身上就暖暖的,那时他以为他是身子自带的热气,没有想到人那时已经有些生病了。
詹殊然自责极了。
不该那么放浪形骸。
就算屋子里烧着地龙,那也是初春,光着身子胡来几个时辰,不生病才奇怪!明明蛋蛋这么瘦!
白晋飞要是知道詹殊然现在心里这么想,一定会大喊骂他:“滚犊子!老子生病还不是因为你帮我处理,与春天有什么关系!”
很快,大夫就来了。
詹殊然突然想起,大夫会不会诊出什么来?万一是个老古板,厌恶极了男人之间做这种事,药不好好开,没治好病反倒是要了命怎么办?
不行!
詹殊然觉得这样不对,让他去催范永。
于是,大夫被急急忙忙的叫了来,却又在厢房里待着。
刚才詹殊然出去时已经叫了范永了,一会儿他人也来了,詹殊然把他拉到屋子里,让他看白晋飞:“怎么回事?我一回来他就发热了,叫也叫不醒。”
范永刚还奇怪他家大人今天怎么早早走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回来看美人了。更没有想到,床上这个人这么得他的看重。
他望了望床上的白晋飞,想了下,就问:“昨夜上,那个,他自己处理了没有?”
“处理什么?”詹殊然有些奇怪,回答:“我帮他擦了一遍身。”
范永大骇!
大人亲自帮人擦身?完了完了,这是在意上了,但他没有说清楚让人生病了,会不会迁怒他啊?
“我是说,里边的……”
什么里边的?詹殊然奇怪,突然就明白了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脸上有些烧,恼怒起来:“你昨天也没有说啊!”
范永心里叫苦,不就是一个玩物吗,又死不了,就算是死了,想要多少个没有啊?我怎么知道您老会这么在意一个人啊?!根本就没想到你竟然会同意别人睡你的床啊!我以为人被你用完赶走了,会自己处理啊,谁会想得到啊?!!
范永只好细细的快速的讲了,让大夫开药。
他这次细心的给白晋飞清理了一遍,喂他吃点东西,看着人熬药,等药凉了些亲自喂他喝药。
等白晋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是被药苦醒的。
第一次喝的时候,有一点意识,知道不喝好不了,勉强喝了,又被喂了饭,再一次被喂时,嘴里那浓的化不开的苦味,让他躲避着头不喝药,被詹殊然捏着嘴巴哄着灌,然后他就醒了。
詹殊然脸色闪过喜色,让他喝药,白晋飞不喝,死都不张嘴,詹殊然硬灌也不喝,最后弄的都洒了。
看白晋飞死气沉沉的样子,詹殊然就知道他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开口吼他:“别生气了,要不我明儿个进宫里向天子说一下何大人的事,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想来天子也会重视。”
白晋飞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这也让詹殊然心里松了口气了,肯看他一眼就是还有救。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