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纯儿……母亲对不起你,都是母亲无能……”毕竟楚昭答应过她,一定会将纯儿带回来,会给纯儿最好的生活。她也能放心的去了,她的纯儿,从小就被钟家的女儿处处都比下去,她一直于心有愧,要不是她太没用,纯儿不至于和亲辽国,每每想到这些,小周氏的心中就无比痛苦,如若自己身死能够弥补这一切,她自是愿意的。
“父皇。”楚昭突然双膝一弯,跪在殿上,“还请父皇替昭儿作主!”他是楚昭啊,从来都是楚昭算计别人,谁敢算计到他的头上,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楚昭想来Yin险,这次是个良机,小周氏替他担罪,他就成了无辜之人,这无辜之人自然有无尽的委屈含在肚子里。
毓秀见到楚昭这一举动就知他又想耍什么诡计,此时魏渊与清平皆闻讯而来,候在殿中,只是魏渊与清平站在一处,毓秀干脆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中也不烦闷,静观楚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腰。
楚皇眉头一皱,道,“昭儿,你且说。”
“父皇!儿臣忠心为国,怎么会做出谋害朝廷忠臣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楚昭转过头瞪着钟家人,“钟大人,本王从来不曾为难过你,为何你们钟家却不肯放过本王,到底本王何处不让你们满意,你们竟想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本王!若是传出去,本王可还有名声可言?”
钟平本就不善言辞,被楚昭这样一连串地劈头盖脸问下来,更是招架不住,“这……那……这……”半天也没回出一个字来,而殿内的气氛,俨然不是毓秀能开口的地方,毓秀噤了声,只看楚昭如何把这场戏演下去,怎么,难不成还想反咬一口?
楚皇竟觉得儿子说得话有些道理,面色严厉地盯着钟平道,“钟爱卿,昭王他的为人朝野上下是有目共睹,你们钟家如此行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此事全为赵周氏一人所为,你们将着顶帽子扣在昭王头上,是何居心?”
楚昭暗自得意,这下钟家是被自己摆了一道。
毓秀想开口辩解,却被父亲钟平拦在前头,钟平迂腐古板,“回皇上的话,都是臣的错,请皇上责罚!”钟平只担心楚皇怪罪下来,连忙下跪领罚,哪里还容得毓秀开口,本来钟平也不想招惹昭王,昭王是皇子,将来是要做君主的人,他们钟家是臣子,自古臣不逆君,就不该听了父亲和毓秀的话来这大殿之上与楚昭对质!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钟家何错之有?”楚皇道。
钟平又答不上来,他确实不知道钟家哪里有错,可在皇家面前,凡事君王心有不满,那一定是他们做臣子的不够尽责。“回皇上,臣,臣教女无方,冲撞皇上,冲撞了昭王殿下!”四十出头的男人与楚昭一同跪在那里,毓秀见着竟觉得有些可笑,甚至包括大周氏,都看不懂自己的夫君为何如此。
“父皇……”楚昭突然开口,“儿臣不怪钟大人!定是儿臣做得不够周全,才会招致此祸,是儿臣的错!”方才还急着把过错往钟家身上推,钟平认了错,楚昭反而做起好人来,这和他往日的作风实在大有出入。“儿臣,不求其他……儿臣只有一个请求!”
楚皇疑惑,“昭儿有何请求?”
“儿臣想纳毓秀为侧妃。”他的眼神骤然一沉,“如若钟家对儿臣当真没有意见,该不会拒绝吧。”
狼子野心!毓秀狠狠瞪了楚昭一眼,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得以的笑容来,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算盘,看来他还是想借着钟家巩固自己的根基,可是,他休想!
然而楚皇没有说话,钟平亦不敢开口。
大殿之中,死一般的沉寂。
安静许久,楚皇才沉沉启声,“这……”楚昭之前就曾向他提起过求娶毓秀,只是钟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他也只好作罢,的确,朝中能与楚昭相配的人家,少之又少。他这个儿子,眼界极高,心思缜密,想来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经过一番斟酌。
楚昭此人,实在恶心!毓秀心想,明知钟家与他势不两立,还非提出这样的请求,三番五次不死这条心,而这次钟家又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如何反对?毕竟今日在殿上的,不是她的祖父,而是她那迂腐的父亲钟平!
自己不反抗,怕是楚皇金口一开,这门亲事逃也逃不掉。
“皇上,魏渊以为,不可。”大殿之中。传出沉稳如水的男声,立于殿中久久不曾开口的魏渊走到殿中,拱手而立。
肯定不可!他的毓秀怎能嫁给这样人面兽心的畜生,这畜生的野心也是够大,还想让毓秀做他的侧妃,该是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吧!
“魏渊,你是辽国的皇子,这是我楚朝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过问!”楚昭气急败坏道。
魏渊自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往前走了几步,“皇上,且听魏渊说来。其一,钟老大人眼下重病在床奄奄一息,若此时赐婚,怕是不妥。”当然不妥,现在楚皇楚昭都以为钟老大人吊着一口气在榻上等死,这婚赐下来,都不知到哪年才能成,楚朝虽无守孝三年的说法,可这一年还是要等得。“其二,钟大人一家,只有毓秀一个女儿,当真嫁作侧妃,恐怕会让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