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楚昭的人,如今已经被他们骗离了道,如今想追也追不上了。
“安全了,以后的路也好走了。”刘素道。
魏渊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始终难安。
另一面,楚昭带了许多人马,却最终没有拿住魏渊,气的撕了下属报来的信笺。百鬼忙上前道,“王爷,如今生气是下策,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安抚皇上。”这次去暗杀魏渊,楚皇也将自己的不少人马给了楚昭,若这次事情不成,难免楚皇动怒。
本来楚昭的位置就岌岌可危,若过连这件事情都没办好,一定会引起楚皇的不悦。
楚昭脸色慢慢平静了下来,又就着烛火烧了那团纸,“父皇年纪大了。老了,有些是事情,便是真给他讲了,都不一定清楚。又为何要对他讲。”如今魏渊已经出了关,到底死没死,尸首在哪里,一个坐在皇宫里的皇帝又怎么看得见。
还不是凭他怎么说。
“王爷高见。”百鬼道。
楚昭冷哼一声,又很快让府中的下人备马去皇宫。
——
魏渊的事情辽了之后,楚皇也算放了心口的一块大石。到底楚昭是他儿子,之前交给楚昭的那些权利,便也没收回来。
他确实年纪大了,Jing神也越来越不如从前,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身旁伺候的太监都换了一拨接一拨的。可是朝堂中众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甚至连钟老爷子都发现了。
远在关外,魏渊本只差一脚就要回辽。却在刘素转身时又追了上去。
“魏渊,你做什么?!”刘素忙喊住他,“这是回楚朝的路!”
魏渊道,“我知道。我放心不下毓秀。”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回辽,在钟家四面受敌的时候。无论如何他得帮她度过这次难关,刘素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魏渊的马蹄已经没了踪迹,她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个男人这般深情的对待一个女子,她又怎么能比得上。
又马上驾马赶了上去。
钟府。
钟老爷子面上神色凝重,外头的小厮进来,道,“外头还有些生人,一直在府门口待着,就是不走。”
钟平也冷着脸,“看来如今这昭王是铁了心要造反。”还有一句话他没明说出口,这楚昭若要造反,第一个开刀的肯定是钟家。
“如今他派人来守着钟家,无非是欺负钟家文人多罢了。”毓秀道,“不如给哥哥写封信,让他来。”
钟老太傅摇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
“写吧,楚昭现在也不敢动手。”钟平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只觉得一股黑云压城之势,只希望,还能赶得及。
大周氏见几人面色凝重,便十分担心。等钟太傅困了,她脸上仍然凝重一团,毓秀便在她旁边出声安慰,“没事的,母亲——如今一切——”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停了声音,因为面前出现一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毓秀看着眼前的魏渊,“你如今不该在辽吗?”
魏渊没出声儿,只静静看着她。一旁的大周氏虽不知道魏渊为何突然深夜出现在钟府,却也知道两个小儿女别了段日子,自有无数的体己话儿要说,便扶着温嬷嬷的手走开。于此同时,魏渊带来的人马,也已经将钟府旁边窥探的那些暗卫全都赶走。
“我想了许久,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楚朝。”
毓秀道,“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功夫才能让你安全回辽吗?你知道你若呆在楚,会有多大的危险吗?魏渊,你怎可如此?你怎可如此,你知道你这样一做,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吗?你知道……”毓秀还想再问,却突然被魏渊揽入怀中。
“我全都知道。”他声音轻柔,“可是毓秀,我舍不得你。我更舍不得你受苦。”
“我想要跟着你一起。等这件事情结束,等钟家安稳下来,我要你跟我一起回辽。”他也是走到边境时,才突然想清楚。她这么着急的让他走,说不定就是报了和钟家共存亡的想法。
毓秀闭上眼睛,眼角忍不住红了,片刻后嗓音发抖,“魏渊……你真的是……”
魏渊没再说话,又紧紧抱着她。
因着魏渊的归来,原本一直退缩的毓秀,也晓得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否则以楚昭现在的行事,下一步必然是逼宫。第二日晨起时天还没亮,便带着晚翠去见了钟老太傅,两人谈了许久。当日早朝,钟老太傅便递了入宫的折子。
朝堂之上,楚昭最近正风风火火,似又恢复了往日的昭王爷姿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楚皇这些日子身体不好,太监便总先说这两句。
钟太傅便占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楚皇微微抬手,旁边那小太监便道,“准奏。”
“国运为本。旧太子已去,太子之位悬空多时。江山社稷,不能无后。臣请,立六皇子楚晟为太子,望皇上恩准!”说完这句话,钟老太傅便狠狠的磕头。
于此同时,与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