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澹台晋直接打断她,“如果只是他武功走火入魔,本殿下又何须非见婉婉不可,你真当本殿下这么小心眼?不过是他们相处了一会儿就要大动干戈,本殿下还没这么小气。你问那二人,容砚就真的只有走火入魔?”
澹台晋冷笑,“死活不让本殿下过去,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
书珃不由皱眉,“什么意思?”
澹台晋越过书珃看向她身后的二人,眸中的寒色愈凉。
“书珃,本殿下不想为难你,你让开。”
话落,啪地一声,折扇一合,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剑尖便从折扇顶端缓缓逸出,手臂垂落间,长剑已经握于澹台晋的手中。
一旁的连郕赶紧将书珃拽了开来。
澹台晋冷冷道:“迄今为止还就没有本殿下做不成的事情,我看今日有谁拦得了本殿下,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
说话间,澹台晋已经抬起了手中的剑,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闯了进来。
“哦?七殿下这么自信?”一道白色身影从二人的身后缓缓走出,“难道七殿下今日还打算大开杀戒不成?”
“虞姑娘?”白青七星两人讶然地看着她。
白衣摇摇晃晃地走到几人中间,不紧不慢地吞了口壶中的酒,这才垂眸看向抵在身前散发着寒光的长剑,半眯着眼道:“怎么?七殿下是打算将剑指着本姑娘了?”
澹台晋一怔。
白衣将手中的酒壶一提,随意往口中倒了些酒,含糊不清地点头:“那也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尤其是后面的二人似乎也想起了两人间那点微妙的恩怨,白青看澹台晋的眼神完全就像是看某个负心汉一般,虞姑娘平日里是多好的一个人,这七皇子伤了她一次不够还要来伤她第二次,虞姑娘本来心情就不大好,七皇子这番作为完全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简直薄情寡义!
“虞姑娘,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就不要管了。若我们真的这点用都没有,那我们又还有何脸面跟着主子。”白青看着澹台晋,一字一顿道,“七皇子,你有何难处都冲着我们二人来,不要为难虞姑娘,她是无辜的。”
然而,澹台晋此时却没工夫搭理他。
澹台晋手中指着白衣的剑颤了颤,他看着原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子,问她:“你今日也要阻拦我?”
白青一听这话,火了:“虞姑娘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堂堂一个七皇子,何必为难一个姑娘!”
若不是一旁的七星拽住他,他铁定就冲上前去了。
澹台晋只是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勾了勾唇:“不,我拦你做什么,我又怎么会拦你。”
白衣朝旁走了几步,给他让出了道来,一贯冷清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道:“白青,七星,给他让路,他想过去就让他过去。”
“虞姑娘!”白青惊讶地看着她。
七星虽然惊讶,但也没有白青那么大的反应,挑了挑眉便拽着白青走到了一旁,白青虽然忿忿然,但对此到底也没说什么。
白衣道:“七殿下,你可以过去了。”
澹台晋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复杂,他抿了抿唇,一时间没有动作,终于,他的手缓缓垂落。
白衣往嘴里送了口酒,淡淡道:“即便我们让了又能如何?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澹台晋的眸中顿时出现一丝痛苦。
白衣抬眸,目光缓缓挪至他的脸上,道:“你觉得你现在过去能改变什么?”
澹台晋深深的眸色中满是挣扎,他一脸悲痛地看着她,手中的那把剑不停地颤着,良久,他终于一把扔掉手中的剑,大步离开。
连郕捡起地上的剑赶紧追了上去。
“姑娘,您怎么……”
连霜看着一脸淡色的白衣,毕竟澹台晋才是她的主子,她叹气一声,也只得追了过去。
白青和七星两人面面相觑,这情境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难道他们误会了什么?
书珃却是有些疑惑地看着白衣,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她记得她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这个女子的声音,她想起来了,是在桑阳,在桑阳青楼里和容公子见面的那个女子。
只不过,她当时秉着不能随意打量他人的隐私,是以并没有仔细抬头瞧过这个女子,原来当时的那个姑娘竟生了一副这样的清冷面容。
书珃这些年虽然跟着绥晚待在尧谷,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尤其是在见过像澹台晋、容砚这般极致的长相之后,其他好看的人到了她这里也就变得淡淡无奇,有生以来能让她感到惊艳之人,屈指可数,可今日看到的这个女子,她看到的第一眼却满是惊艳,而这种惊艳感,甚至在她的有生之年都居于前位。
然而,让她十分疑惑的是,明明是一副十分陌生的面孔,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书珃可以肯定自己以前没见过这个女子,因为如此惊艳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