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被兜了出来。不过,那孙妈妈也没得了好去,虽说事是没办,可还是被发落到庄子上去了。苏静彤有些喜滋滋的想。
丫鬟正给苏静彤梳头,见自己主子脸色不错,试探道:“小姐,看您眼下的乌青,是不是这几夜都没休息好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苏静彤的脸色刷的就难看下来了。这几日夜里,总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哭喊着说自己害她害的好苦。苏静彤攥着拳头,青筋暴起,姨娘又没有死,怎么会来找自己,况且姨娘现在浑身上下就眼睛能动,也到不了自己屋子门口吧。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趁机装神弄鬼。
这丫鬟一看主子脸色大变,吓得梳子都掉了,赶紧跪下磕头。
苏静彤看着就心烦,一个两个都仿佛自己要吃了她们似的。随意地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我又没说什么。”
您是没说什么,可您敢做啊。小丫鬟暗暗腹诽着,脸上却一脸感激,起身接着给苏静彤梳妆。
“这几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听了这话,这丫鬟的手又是一抖,连着苏静彤的一缕头发被拽的生疼。
苏静彤‘啪’的就是一耳光,皱着眉头:“你是怎么做事的。我头发都要被你扯光了。下去下去,换个人来。”
这丫鬟如临大赦,非一般地退了出去。
一连问了好几个下人,都说晚上安静得很。苏静彤还是不放心。只是给自己值夜的丫鬟已经被拖出府了,苏静彤只好随便指了个丫鬟今夜值夜。
大半夜都很平静,苏静彤放下心来睡着了。结果,没过半个时辰,又是那个凄凄惨惨的声音:“静彤,你害我,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苏静彤不敢出声,把被子蒙在头上瑟瑟发抖,心里暗骂值夜的丫鬟:‘真是个草包,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去小姐的屋子里看一看。”
终于挨到了天亮,那声音也没再来了,苏静彤松了口气,准备补补眠。
突然“啊\'的一声,声音之洪亮,简直要穿破云霄。苏静彤一夜没睡,本就烦躁,有些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问道:“又怎么了?”
那值夜的丫鬟也是刚刚看了下门外,脸色发白,抖若筛糠,几乎要站不住脚。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成型的话就没能说出来。
这些苏静彤是真的火冒三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把推开丫鬟自己出门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静彤发出了更加响亮的一声“啊”,只见干枯凝结的血从自己的门口一路滴滴答答到孙姨娘的门外,几个乱七八糟的血手印就印在自己的门上,看上去昨夜没少叩自己的门。
这下子苏静彤终于受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西厢的小丫鬟们就慌慌张张地把苏静彤移到床上。只人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血迹,看都不敢看一眼。
一连两声“啊”,正在正房吃瓜子的静姝哪里能听不到。
吴夫人自然是清楚静姝的计划的,听见了叫喊声也不讶异,只懒洋洋地问道:“怎么,西厢这是?”
自有机灵的丫鬟出去打听。
“夫人,听说是二小姐受惊晕倒了。”
“受惊?”,吴夫人挑了挑眉,一边拨着茶盏一边讽道,“怎么孙姨娘还没受惊,她先惊上了?”
那丫鬟似乎也是吓到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奴婢看见从二小姐门外有一条血印直拖到孙姨娘的房间外了。西厢的人都在传,说是二小姐害了孙姨娘,孙姨娘不甘心,所以每夜孙姨娘都魂魄离体去找二小姐呢。”
静姝几乎要笑出声来,本来自己还想着要怎么传话呢,这些丫鬟都替自己圆好了。
吴夫人面上抽动了片刻,明显是忍笑忍的辛苦。看自己的丫鬟这么胆小,出言安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不必怕。”
这丫鬟听着觉得有道理,挺了挺脊背就告退了。
静姝就问吴夫人:“娘,父亲这几日都没进内院?”
“就孙姨娘那一晚在。这几日都让人传话进来说公务繁忙。”,说着,吴夫人就鼻子孔出去,“打量着我好蒙呢这是,还不知道苏继文这几日是怎么着急找大夫给孙姨娘治病呢。”
静姝觉得瓜子吃得有些口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试探道:“那,父亲没来您这?”
吴夫人靠在榻上,随意地摆摆手,“我说身上不爽利,两三次他就不来了。”
看着吴夫人如今仿佛全放下了的样子,静姝有些欣慰,心底却隐隐有些泛苦,白日里母亲自然是云淡风轻,只是不晓得夜里要怎么样的伤心难过呢。只是这几日自己说要和母亲一起睡,母亲都言辞谢绝了。
没一会,掀帘小丫鬟报:“夫人,老爷带着大夫进内院了。”
静姝和吴夫人相视一笑,一起去西厢看望苏静彤了。
一到了门口,静姝就拿着早已经备好的帕子在眼睛上抹了两下,带着哭腔快步走进去:“妹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