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才刚刚清醒的庄欣怿根本反应不及,只看见庄皓旸被制住,下一刻,另外两人就扑上来,将自己一左一右架住,然后往房间外拖。
眼见着庄欣怿就要被架出门外,庄皓旸突然发力,猛地往后扭动,稍微挣出了一点空隙,然而还没等他扑向门口,原来制着他的人跟着将他扑倒在地。
庄皓旸挣扎着看向门口,快要被带出房间的庄欣怿在匆忙间回头看向自己,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甚至还勉强地扯出了微笑,似乎是在安抚自己。
“小怿!”
他奋力挣扎着,朝门口伸出手,但是他被身后的人钳制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欣怿被那两人带走。
“抱歉。”
身后的人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庄皓旸只觉得脖颈处一疼,似乎被扎了一针。
“你干什么!”他怒吼着,反身就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扭打起来。
他的心里焦灼不已,只想快点解决这人然后去追庄欣怿。但这人明显收过专业训练,出手更快更准,他无法占到上风,也无法摆脱他的压制。
防卫队员最终还是制服了他,再度将他反剪双手压在地上,并拷上了手铐。
“有人举报发现了丧尸,我们必须处理!请你配合工作!”那人说,“你也需要再度隔离观察,既然你不配合,我们只能采取暴力手段!”
他还在挣扎,却感到身体渐渐失去力气,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昏过去之前,他听见压制着自己的人对着无线电对讲机说:“麻醉针起效,目标2号已经控制住,请求转移。”
庄皓旸再一次被送进了隔离室。
这一回他是被人押着关进去的,等他从麻醉效果中清醒之后,发现自己被拷在了墙边的铁架床上,行动受到了限制,却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记得自己昨晚喝得有点多,话说管不住嘴,倒是无意间撬开了庄欣怿防备的壳,得知了那个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秘密。后来自己又拉着庄欣怿说了些什么他记不清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记不起来了。
现在他脑子里全是庄欣怿看着自己摇头的模样,对方脸上带着无奈的微笑,那双没有生机的眼睛里却透出他坚定的决心。
小怿……
庄皓旸无力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无能!为什么又让他为了保护我而牺牲自己?为什么!
是我的错,就不应该带着他出门,如果他不出门或许就不会被发现……
“啊啊啊!”
安静的隔离室里,回荡着他不甘又自责的怒吼声。
一定有什么办法,一定……
庄皓旸抬头扫视着四周,想寻找能够脱困的方法。
可这回的隔离室和入境时不同,空间小得可怜不说,除了这张铁架床以外,什么也没有,他甚至在床底发现了尿壶——这是连一个人体面生活的权利都剥夺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用的工具,唯一的出口只有对面墙上的一道厚重的铁门,可他被拷在床架上,连门也无法靠近。
正当他不顾手腕的疼痛和手上,奋力地不断扯动手铐时,那扇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254号,不要乱动。”
说这句的话,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胸口带着的铭牌显示他是属于检查站的研究员。
“你目前没有感染病毒的症状,血ye测试结果也正常,再隔离观察一天,明天你就能自由了,现在不要冲动。”
庄皓旸停止了徒劳的举动,他转身怒视着这位陌生的男人,吼道:“你们抓走了我弟弟!他明明不是丧尸!他有理智,不会攻击人,你们凭什么说他是丧尸!”
听到他这么说,研究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然后对他说:“253号无基本生命体征,但是还能够行动,可以确认已经丧尸化了,请家属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他不会攻击人!你们不能……不能……”庄皓旸说不出那些可怕的词汇,他拼命不去想那些可能的可怕场景,最终只说,“……伤害他。”
“这个……”研究员有些困扰地说,“详细情况我不清楚,不过资料显示,他现在被送到特殊病毒研究所去了,暂时不会被……处理。”
“研究所?喂,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处理又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啊!”
听到研究员透露的消息,庄皓旸反应更激烈了,他拉扯着被拷住的手臂往前冲,若不是行动被限制,他现在已经掐着研究员的脖子了。
看他这样情绪激动,研究员叹口气。
“你这样也没用。研究所的具体情况是对外保密的,我也回答不了你什么,我只负责对你的隔离观察。听我一句劝,不要在这里乱来,对你没好处。”
研究员停了停,又说:“如果你再乱动手铐,想要逃跑,我们也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相信我,被绑在床上不能动的滋味可不好受。”
说完,研究员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看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