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不一定非要标记。我忍着点,不影响你就没关系。”
“我先抱你洗一洗,再试试别的方式。”梁亦辞又想了想,额头抵着他额头,轻声问,“家里有工具吗?没有的话,我现在联系就近的一家,让他们半小时内将货品投送至楼下储物柜。”
楚悕头疼欲裂,听不太懂梁亦辞在说什么。他像个集中不了注意力又有囤积癖的六岁小孩,只顾着窸窸窣窣捏糖纸,犹豫很久才打开它,却没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梁亦辞想了想,就埋下脑袋叼住那颗糖丸,用手指分开楚悕嘴唇,再用舌尖将糖丸顶入楚悕口中。
等楚悕咽下糖丸,也不再哭了,梁亦辞察觉到周遭的伏特加味不再特别放肆,就奖励似的吻了他一下——但不敢太多,他担心两人再次擦/枪/走/火。
联系完Omega专供用品店的销售员后,梁亦辞汇去了一笔不少款项。
在等待过程里,他依言托起楚悕后/tun,哄楚悕将腿缠上自己,再把类似树袋熊的Omega抱入浴室,泡进温水,蹲下来替他清洗斑驳肌肤。
“下次别逞强。”水雾蒸腾在浴室间,梁亦辞嗓音也变得浮沉,“你有说‘不'和反悔的权力。我不会介意,就怕你不告诉我。”
他还有许多话可以说,但闭着眼睛的楚悕突然打断了他,认真唤他
名字:“梁亦辞。”
梁亦辞停下了手:“恩?”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楚悕甚至懒得睁眼,就枕着浴缸沿,用很疲惫的口吻问道。
第55章
沉默的每一秒钟,都令楚悕倍感煎熬。
浴室门紧密合拢,窗户没打开,不足五平米的空间蒸得像烟囱下的壁炉。
楚悕清晰感知到迅速下降的体表温度,发/情期总算在身体融化前熬过去了。头顶的暖灯炙烤着眼皮,大脑晕得像在倒立,他没有抬起胳膊来挡一挡光,也没潜入变更凉的水里去,而是选择一动不动。
“为什么这样问?”梁亦辞终于开口了,声音很稳,漫不经心地说。
这种试探句式对楚悕来讲太熟悉。他们互相猜忌的那段时间,你来我往讲过多次这种话,尖锐的、含笑的、平和的,全部都有。
楚悕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大脑依旧空茫了一瞬。
太快了,希望的火焰压根没空烧起来。他不过是摆放好柴火,梁亦辞就在他的世界下了场雪,企图掩盖一切灰色的痕迹。
楚悕闷声动了动手指。水流阻碍了力度,令他产生了一种被羊水包裹的安全感。他有点后悔没整个人潜下去,那样就能听不见不想要的回答。
“奇怪而已。我就走了几天,你怎么对我耐心增加了。”楚悕在水下掐住大腿rou,笑起来,给了个亦真亦假的回复,“有点怀疑你做了亏心事。”
“瞎想什么,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梁亦辞松了口气,接上话茬。
“以前你也这么说。”
“原来也是喜欢的,没骗你。”梁亦辞回答,“只不过分开几天后,意识到自己更在乎你了。”
或许是梁亦辞声音太哑,珍重又多情的话随口就来,尾音缱绻又绵延。楚悕面无表情听着,当听见“没骗你”三个字时,甚至想冷笑。
大概在梁亦辞心中,楚悕就是个可以随便靠万能回答打发的Omega。
太累了,楚悕想,还是睡觉吧。
他侧头望向梁亦辞,察觉出对方神情中难得的紧张。那只右手不上不下僵在半空中,捧着的水都快被人造灯晒干了。
没过多少时间,梁亦辞也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梁亦辞那缕紧张就化成了青烟。
他动作娴熟地将余下几滴水轻泼到楚悕脸上,弯了弯唇角,似乎在开幼稚的小玩笑。楚悕就如他所愿再次闭眼,水从眼角滑了下去。
不多时,梁亦辞绕到楚悕身后,单手轻捧起他脑袋,说要替他洗头。
楚悕不想表现得太过依赖,下意识用脖子承力,下一秒又觉得这样挺没意思,就重重压回梁亦辞掌心。
他听见了洗发水盖子打开的轻响,紧接着梁亦辞极烫的掌心便落上来,显得洗发水特别凉。那手揉过头皮与发根,洗着洗着,楚悕的心脏和眼睛都开始下雨,就低声埋怨说:“进水了。”等梁亦辞替他将脸上的水拭干。
此后两人都没再讲话。
楚悕与其说是熟睡,不如说是像一团昏厥过去的动物幼崽,无论梁亦辞怎么摆弄都一言不发。
梁亦辞以为他真睡着了,呼吸放得特别轻。
替楚悕洗净每寸肌肤,梁亦辞就捞过一旁花洒,草率清洗自己,最后将楚悕吹干抱到床上。
床不是特别大,床单上残留的不堪痕迹就挺显眼,梁亦辞把怀里人搁上干净区域,挤上去拥他睡觉。
楚悕卷了被子,以婴儿姿势蜷缩身体。梁亦辞抱得不舒服,试图将他展平,结果摆动了半天,楚悕才不耐烦地舒展开四肢。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