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辞怜爱地伸手过去,摸着他半边脸,凑他耳畔哄了几句“乖”。
随后,他把如遭雷击的Omega揽回肘弯,压向左胸口,撒手前还状似不经意地摸了几把Omega烫热肌肤。
楚丘虽说看不见房间影像,但透过窸窣声和闷响,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话中歧义。
“小悕你别误会。哥哥只是在家里装了情/欲因子检测器,没开视频——”于是他赶紧架回眼镜,解释道,“我凌晨就想联系你了。哪知道折线图一直处于峰值,就……”
讲到后面
,楚丘的脸又黑下来,死死盯着优哉游哉的梁亦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偏偏梁亦辞对这番对话很满意,勾起唇角,就要低笑出声。
还是观察敏锐的楚悕意识到不好,赶紧捂住他嘴巴,避免两人隔着屏幕大吵一架。结果被捂住嘴的Alpha就像头洋洋得意的狼,慢吞吞伸出舌尖,舔chao着楚悕的掌心。
楚悕赶紧缩回手,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想岔了。
毕竟楚丘再不放心,也总不至于做出偷窥这种事。
楚悕尴尬地用指骨抚了抚颈侧,发觉上方还残留着梁亦辞的齿印。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居然一晚上啃了自己大半圈脖子。
“行了,不说废话。”见身边人又有转醒趋势,楚丘压平声线,决定速战速决,“住宿账单和清洁费待会儿发到你账户上,记得结一下款。”
“……”梁亦辞默然扭头,凝视一片狼藉的卧室,唇角抽搐道,“不至于吧楚哥哥。你位高权重,还舍得来薅咱们平民百姓的羊毛?”
“别的羊就算了,可你不一样。”坐拥几套豪宅的楚丘一点都不客气,语气温吞说,“那些羊可都是被我弟弟骑着玩的。哪像你,滥情瞎勾人,转头还把人忘了,该罚不该罚?”
梁亦辞没想到楚丘如此不留情面。但毕竟自己理亏,也不能反驳什么,只得罩住楚悕耳朵,咬了咬牙。
好不容易气氛正佳,他可不愿意好事又被这种话题横刀破坏掉。
在楚悕拉下脸前,梁亦辞面对屏幕脱口而出:“只要他愿意,我也可以被骑——”
“……”听闻这话,对面的楚丘一个没忍住,露出错愕神色“啊?”了声。
下一秒,镜头开始疯狂晃动。左麟不满的嘟哝声隔着音响清晰传出,紧接着就是楚丘被Omega揽着滑下去,只来得及撂下“记得还账”四个字,就毫不犹豫关闭了摄像头。
及至荧光散去,墙壁恢复洁白,楚悕在良久的静默中,盯着空气问:“……你刚才是认真的?”
“恩。”梁亦辞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爽快应下。
他顺着床靠滑下去,抄起一脸迷茫的楚悕的腰,将他拖到身上趴着,不在意地说:“换个体/位而已。你愿意的话换多少个都行。”
楚悕意识到他们兄弟俩都被这家伙耍了,顿时露出羞愤难当的神情。
梁亦辞掀开眼帘,立马态度良好地认错,诚恳得要命。
他分开楚悕两条腿,让楚悕趴得更舒服些,又贴着他细腻肌肤,偏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后肩。
楚悕被吻得痒了,严肃神情就没绷住,翘着唇角毫无威慑力地嘟哝,逼他停下来。
“……我累了。”楚悕垂下眼帘说,卷翘睫毛颤得不歇气,像被露水缠住脚的蝴蝶。
“好。”梁亦辞从善如流地安分下来。
他用下巴压楚悕发心,紧紧地不洒手,合拢眼睛道:“sao扰睡眠的家伙被赶跑了,继续睡吧。”
楚悕却不打算立即睡着。
他偏着脑袋,忍不住咬着Alpha咫尺距离的性感喉结,原本是想泄愤。
哪知道开过荤的梁亦辞敏/感得很,顿时低哑哼出声,而后不轻不重拍了下楚悕的翘/tun,咽着唾沫警告他“老实点”。
见抵在腿根的物件又有重振/雄风的趋势,楚悕只觉累了一夜的溃堤口又有了直觉,瞬间不适应得要命,腰也酸得很。
他不敢乱动了。
少时,楚悕蜷着手指趴在枕头上,泄气似的用头顶了顶梁亦辞下巴,打着哈欠小声问:“你很久没工作了吧
,账上货币余额够不够?我可以借……”
“别瞎Cao心。”梁亦辞赶紧打断他,哄孩子似的把他向上颠了颠,说,“我以前那么多老本,暂时挥霍不完。就当是给彩礼了。”
“恩?”楚悕太困了,没听清,睁开眼睛示意他再说一次。
梁亦辞眸色暗了些,摸了摸他的背,伸手按向旁边的按钮。厚窗帘“滋滋”自动合上,梁亦辞就在漆黑室内半捧住楚悕的脸,低沉笑出来。
他注视Omega眼眶中那层生理性眼泪,像撞见若隐若现的遥远云层。而楚悕璀璨的眼眸,就是那如洗夜空中,被泪锁住珍稀星球,在数万光年外孤独地闪耀着。
他的Omega是这般独一无二,却又那么包容,能不计前嫌,毫不吝啬地施与数万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