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究竟行不行?我们来了长麓这么些天,一点法器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说过了,我只能感应到它如今正在长麓境内,至于具体方位,我无法判断。”
沈离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又听琉光道:“不过,我倒是听说了另一件事。”
“什么?”
琉光道:“你知道长麓顾相国的独女,和宁郡主么?”
“和宁郡主……”沈离皱了皱眉头,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她怎么了?”
琉光:“病了。”
沈离没答话,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三月前,长麓皇室登山祭祖,顾相国带着和宁郡主一路随行。和宁郡主在山上意外失踪,长麓国君派人在山中搜寻了整整两日,可两日后,和宁郡主竟毫发无伤的自己回来了。”
“祭祖归来后,和宁郡主便一病不起,至今未能痊愈,长麓境内所有御医大夫全都束手无策。”
沈离问:“和宁郡主的病与我们想找的东西有关?”
“最奇怪的就是,顾相国并未替和宁郡主继续找寻大夫,反倒寻求了修真门派的帮助。”琉光道,“从相国府传出的消息,顾相国似乎觉得,和宁郡主当初在山中失踪是被妖邪掳走,如今的病情也是中了邪术。”
沈离:“那请去的修士怎么说?”
“寻常风寒,让他快些去请大夫。”
“风寒……”沈离哭笑不得,“中邪的不会是顾相国吧?”
釜中茶汤渐沸,清冽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
琉光倾身帮沈离斟了杯茶:“总之,这几个月来,顾相国请了不少正魔两道仙宗弟子与游方术士前往相国府为和宁郡主驱邪。若说那长麓近日有什么奇闻轶事,恐怕就是这个。”
他停顿一下,补充道:“只要我们能进入相国府一探,我应当就能看出,是否与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
沈离将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道:“那好,左右没有线索,去看看也好。说起来,我怎么总觉得这和宁郡主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书中内容里提到过么?
他这么想着,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蔓延至舌根,沈离呛得连连咳嗽,皱眉道:“这茶也太难喝了。”
琉光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自然比不上天渝国君的手艺。”
沈离:“……”
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些,正色道:“没事提那狗皇帝做什么,喝茶喝茶。喝完茶赶紧进城,说不定还能赶在天黑前去相国府上蹭顿晚饭。”
琉光眉角抽动一下,欲言又止地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什么也没说。
天色稍晚时,一身利落江湖打扮、头戴斗笠的少年出现在相国府门前。
门口两名小厮将他拦下:“这位公子您找谁?”
沈离掀开斗笠,朝二人笑了笑:“我来替贵府的和宁郡主看病。”
自和宁郡主生病后,顾相国大人寻觅天下能人异士的消息不胫而走,相国府权大势大,更是允诺了治好和宁郡主报酬不菲,因此每日都会有不少自称能治好和宁郡主的修士前来。
当然,来的人也不全是有真材实料的。
身形较高那小厮警惕地上下打量沈离,问:“不知公子出身何门何派,哪位仙师座下?”
沈离道:“无门无派,清闲散修罢了。”
两人对视一眼,矮个子的小厮朝沈离歉疚一笑,“公子来得实在不巧,今日府上将有贵客登门,不方便外人进去。”
他这话说得客气,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股不着痕迹的蔑视。
“不方便?”沈离一扬眉,“你家郡主病成那样,不尽早医治,你们还有心思招待什么贵客?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邪祟入体是半点也拖不得,每耽搁一日都性命攸关,你们——”
“行了这位公子,您也别在这儿纠缠。”高个子的小厮不愿与他多说,打断道,“今日府上的确不见客,您若是有心,不妨在城中多待几日,改日再来?”
沈离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不远处悠悠驶来一队车马。
那队车马从长街一头浩浩荡荡驶来,为首那辆马车更是Jing致华贵,里里外外都彰显着有钱有势。许是这两名小厮口中所说的贵客。
不多时,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了相国府门前。
这两人立即收了方才那盛气凌人的势头,忙不迭地迎上去。
沈离不屑地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便看见那最前方的马车车帘掀开,踏出一双锦缎布靴。
一名气质温雅的男子走下马车。
男子青丝束冠,一袭暗红锦袍勾勒得身形挺拔修长,手中执一柄竹骨折扇,一眼看去便觉俊朗非凡。
沈离眼眸微缩,下意识后退半步,收回了目光。
“您这边请,当心台阶!”
那两名小厮殷切地迎着男子往府里走,男子经过沈离身旁时,却是脚步一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