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不对,跑到他脚边绕圈圈。
“……阿毯……乖……会受伤的……”他努力拨开毛毯,四肢却酸软无力,身上的肌肤被情欲的火苗烫出深深浅浅的红。
“抑制剂……抑制剂……”他念叨着胡乱翻腾——上一次是金曦给自己打的抑制剂,也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他翻箱倒柜,也不管被失手碰掉的东西。
找不到啊。找不到啊。
他眼前逐渐模糊,连自己都搞不懂是因为被强行引起的发情期惹出的汗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直到他瘫软着趴下,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出了一声声无助的哽咽。
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啊。
自己恨极了向家,恨不得它垮掉,最后却被倒打一耙,不得不把自己经营了那么久的公司卖出去还债;以为自己谁都不欠,却发现对家依旧穷追不舍;而没了向家光环的自己,不过是大家争着拿去亵玩的omega。
自己算什么呢。真的太虚无了。
什么都不是啊。
他缩成一团呜咽。
“喵呜,喵呜,喵~”
毛毯着急地在他脚边走来走去,又不知道窜去了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毛毯又“喵呜喵呜”地跑了回来。看到向谅依旧紧紧缩成了一团,毛毯抖着尾巴撩了一下向谅的脖子,又趁机钻向谅的臂弯。毛毯自己胖乎乎的,却奇迹般地挤进了向谅的小小空间里,用粉嫩嫩的鼻尖无比乖巧地蹭了蹭向谅的下巴,蹭得他发痒。
“小混蛋滚开。”向谅嘴上这么说着,忍着战栗轻轻地把毛毯拨开。
“喵呜~”毛毯用粉嫩嫩的爪子点了点自己脚下的东西,却发现向谅根本没看向自己,一边委屈地哼着一边咬着向谅的袖子意图吸引他的注意。
“小混蛋你干嘛!”
“喵呜~”漂亮的杏眼瞪着向谅,它又拨了拨脚下的东西,看到向谅终于注意到了,它才不疾不徐地趴到向谅的腰上踩nai。
毛毯的大屁股挪开了之后,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封写着“向谅”的信。
“向谅,我是金曦。
“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向你介绍自己,是‘同一所高中的同级生’,还是其他什么的。或许有那么一天,听完我这么说,你点点头,坐在桌子的对角线上——一张桌子最远的距离,我梦到过的。这不是甘不甘心的问题……好吧,我承认我是蛮不甘心的,因为你擅自拖着我做共犯,而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我现在都还记得你的那口烟,当时把我的眼泪都呛出来了。
“是你自己招惹的我,你自己却不记得了。很多人说你是个一路顺风顺水的正人君子,可是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躲在厕所里抽烟,更想不通你怎么就能第一眼看到我,还没说上三句话就亲了上来。嗯,你是个任性的混蛋吧,不然怎么会这样做呢,反正我不接受你的任何反驳。
“我现在喝得有点醉,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但是我承认我比起你的确是没那么聪明的,因为我想了好久,久到我已经错过了和你接触的机会,我才想明白我是喜欢你的。
“恩。我喜欢你。如果有机会可以告诉你的话。我非常非常没有勇气地在角落里看着你,喜欢你很久了。如果你可以回应一下下,哪怕一下下就好。当然,我希望你快乐,所以不回应也没关系。
“因为我无可救药地喜欢向谅这个人。”
金曦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手里紧紧抓着刚刚去药房买的抑制剂。
萧明义走了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向谅给自己发来的短信——“我发情了。找不到抑制剂。快回来。”
向谅的发情期刚过了没多久,不可能那么快发情的。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手都在发抖。
他太害怕了。害怕向谅是不是因为生病发情期不稳定,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能趁人之危,不能由着好不容易从向谅那里换来的信任就这样泡汤,不能……
打开了门,“向谅你……”金曦愣在了门口。
他看到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了客厅中央,里面有他自己的被褥,有他的衣服,甚至还有他的书。向谅坐在最高处,仿佛掌控自己的一切的国王,他神情慵懒,唯有chao红的面孔证实了他确实是在发情期。
他再定眼一看,发现向谅身上穿着的是他烟灰色的衬衫。它松垮垮地搭在向谅的身体上,暧昧地松开了几颗纽扣。毛毯蜷在向谅的脚边懒懒地打盹,蓬松的毛衬得向谅的脚踝干净又细致。
向谅眯着好看的丹凤眼,从身后捞出一张纸念道,“因为我无可救药地喜欢向谅这个人。”
又捞出一张。
“我终于学会抽烟了。可是怎么抽都不是你喂给我的那一口的味道。”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我养了一只猫。很会撒娇。如果你不喜欢我,能不能喜欢一下猫呢。”
“他们说你的信息素味道是红茶。我买到了红茶香的古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