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德郡主的好狗腿。
江岚雪手上还端着茶盏,吃了口茶,郡主府的茶倒是好的,她放下茶盏淡淡一笑:“是呢,不知道郡主和各位夫人们有没有兴趣听垠州的故事,我倒可以讲一讲。”
几人面上都是不屑,乡野边陲,能有什么趣事。不过她要讲便让她讲,她讲了,她们才有由头取笑她。这些人心中都是这些想的。
“倒是新鲜,你讲讲看。”敏德郡主道。
“那我就讲了,这事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说是就发生在垠州城,具体年月,到底是哪家的事都不可考了。”江岚雪笑了笑,“不过听过此事的人却又都说,这是真的。”
“你别卖关子了,快讲吧。”平原侯家的少夫人道。
“话说垠州城有一个大户,是做粮食生意的,颇有些家底。这大户人家有两个儿子,老爷偏爱长子,夫人偏爱幼子。老爷一心想把家底交给长子,夫人则想把家底交给幼子,照礼来说家底家业传给长子无可厚非,可偏偏长子却不争气,年近三十才得了一个闺女……”江岚雪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敏德郡主,果然她脸色微变。
江岚雪又继续道:“幼子倒是很争气,一气生了三个儿子。老爷虽偏爱长子,可长子无后,只好说过世后把家业传给幼子。可就在这会儿长子的一个小妾给长子生了个儿子!”
江岚雪又停了下来,看了眼敏德郡主,见她眼里都要冒火了,江岚雪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郡主,我们家世子在外头马车上等我呢,能不能叫人给他送壶茶水去?天怪热的。”
敏德郡主正盯着江岚雪,她这真的只是在讲故事,还是她知道了什么?她这会儿提到顾允修又是什么意思,是提醒她不要乱来?
在场的几位妇人倒是没想那么远,毕竟成王和太子之争已经过了十年了,其中的内幕她们并不知道。
“去给顾世子送壶水,就说是本郡主送的。”敏德郡主道。
江岚雪笑笑:“我替世子谢过郡主。”
敏德郡主冷冷地道:“你继续讲。”
“好。长子得了儿子肯定觉得自己更有资格继承家业了,老爷也动摇了,准备把家业还是交给长子继承。可就在这会儿你们猜怎么着?”江岚雪故作神秘地道。
“怎么着?”除却敏德郡主,剩下的人异口同声道。
“长子的儿子没了。”江岚雪说着又看了一眼敏德郡主。
敏德郡主正盯着江岚雪恨不得把她给吞了,江岚雪却只对她笑了笑,把目光移开了。
“死了?”其中一人问道,江岚雪朝她看了看,若是她没记错,她应该是咸阳侯家的三少夫人,娘家正是平阳侯家。
“是丢了。”江岚雪道,“你们猜孩子是怎么丢的?”
“嘁,这还用猜?定是那幼子干的呗!”其中一人道。
“就是。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嗯,长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江岚雪道,“长子虽心痛却无可奈何,也没有证据就是幼子干的。”
“难道不是?”平原侯少夫人道。
江岚雪摇摇头:“这人啊,还真不是幼子弄走的。”
“那是谁?”众人问。
江岚雪看看敏德郡主,她这会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其实也不难猜,就是长子的独生女儿,她怕小妾和小妾生的儿子得了她爹的宠爱,她和她娘就失宠了,于是把襁褓里的弟弟给送走了。”江岚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众人听江岚雪讲完,再看敏德郡主的脸色,心中不由咯噔一跳,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了。
江岚雪笑了笑:“故事还没完呢!”
敏德郡主本想发作的,听江岚雪说故事还没完,心里又警惕了。她已经多年没有她那个弟弟的消息了,难不成落到了她手上?不然她怎么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众人却都不接江岚雪的话了,江岚雪笑了笑继续道:“多年后啊,这个被送走的孩子,自己找了回来。提着刀将他那个送走她的姐姐给砍了……”
“行了!别说了!”敏德郡主喝道,“果然是粗俗不堪!”
江岚雪也不恼只笑了笑:“我也是听说的,郡主不喜欢,我便不讲了。”
众人心里却都打鼓,这个顾少夫人说的事,到底真的只是垠州的民间传说还是就是在说敏德郡主?看敏德郡主那样子,多半是真的了?早知道就不来这个劳什子赏花宴了,她们可不想知道这皇室密事。若是真的,顾少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只是巧合?
平原侯少夫人忙将话题岔开说道:“都说郡主府里一池子锦鲤又大又红,京城独一份儿,今日能不能叫我们开开眼?”
敏德郡主现在哪有心思看什么锦鲤,她倒想把江岚雪剁碎了喂鱼。可把她剁碎也没用,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人到底在不在他们手上?敏德郡主发现,江岚雪已经沾了上风,自己的处境很不妙。
“我也想看看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