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仿佛遇到了什么屏障,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咯吱,咯吱。”
沉重的棺材板被人从里面推了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绝色的美人一脸冰冷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宿主,厉鬼不都是飘的吗?”228看着不按规矩出牌的厉鬼,有些懵。
安宁握紧了手里的刀,紧紧的盯着她, 丝毫不敢放松。
虽然她觉得对方很冤屈, 不应该继续被关在这里,但是这毕竟是只厉鬼, 小心点总没错。
美鬼从棺材里爬出来,站在棺材板上抬头仰视安宁,“你是何人?”
厉鬼鬼美,声音也好听,若不是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生硬, 绝对可以当选本世界最动听的声音之一。
“安宁。”安宁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地方,“你先上来。”
厉鬼瞥了她一眼,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安宁对面,和她四目相对,沉默凝视。
“呃,你还想报仇吗?”过了十分钟,安宁觉得眼有些酸,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
“报仇?”厉鬼沉默了一瞬,继而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的仇已经报完了。”
“报完了?”安宁惊呼出声,难道是她推断错了,“那知府的儿子不是害你的凶手?”
厉鬼乍然听到仇人的名字,一个没控制住Yin气外放,气温骤降。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宁,一字一顿的说,“是。”
“可他最终也死在了我手里。”
虽然后面那知府反应也算迅速,不知从哪找了一个有本事的高人来收伏她并将她成功封印。可她在被封印之前就给那知府的儿子下了尸毒,天底下只有她能解。
那知府想要救他,就必须先放她出来。
可放她出来,她一定会立刻要了那贼子的命。
左右都是死,能拖一刻是一刻,所以那知府没有将她放出来,而是带着儿子去了别处,寻医问药。
想到这里的厉鬼冷笑一声,周围顿时Yin风大作,“那尸毒里含了我的怨气,除非我消怨,否则那贼子一定活不过两年。”
也正是如此,哪怕她被封印在这里不见天日多年,心态也能稳的一睡到现在。
只除了半年多前被人从梦中惊醒了那一次,惹得她不小心发了火,好像还见了血。
“你是为之前死掉的那个人来的?”容姝神色冰冷的看着她,目光忌惮的在她手中的大刀上一顿,“那人虽然是意外,可也是死有余辜。”
当初为了将她死死的封印在棺材里,知府用他和儿子的血为引画符,为的就是她不能再出去伤害他的儿子。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的后人却Yin差阳错的帮她解了一部分封印。
要不是隔了这么多代血脉有些稀薄,说不定她当时就出来了呢。
听完了前因后果的安宁松了口气,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还好,这厉鬼身上的怨气随着仇人的逝去消的差不多了,应该也不会心理变态想要杀人泄愤。
“不,我不是为他来的。正如你所言,父债子偿,他们家欠你的,死在你手上也是因果循环。”安宁看着她,笑了笑,“我是为你而来。”
“只要你保证不滥杀无辜,那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干涉谁。”
“你不除我?”容姝听她说想要和自己和平相处,不由一愣。
“我为何要除你?”
“斩妖除魔不是你们正道人士最喜欢干的吗。”就如同那道士,明知道他们死有应得,却还是站在他们那边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要杀她。
要不是她因缘际会得了保命的手段对方杀不死她只能封印,说不定这世上早就没有她容姝这号鬼了。
“那照你这么说,你见到我也应该来杀我才是,而不是站在那里和我平静的谈及往事。”
仇恨,是相互的来着。
容姝被她说的又是一愣,目光呆呆的看着她陷入了反思。
对哦,我应该和她打的天崩地裂不死不休才是。
现在动手还来得及吗。
.......
四年后。
安菁背着名牌包包,开着豪车,妆容Jing致打扮得体的出现在一家西餐厅内--相亲。
看着对面秃顶挺肚的油腻中年男人,听着他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安菁就止不住的反胃。
她不明白,明明吴家也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也是圈中叫得上号的名流千金,吴家不过是亏了几笔生意而已,又没到倾家荡产卖方卖车或是公司破产股票大跌的地步。
她怎么就要和一个花名在外形象鄙陋的中年男人相亲了?
是她母亲整日的唉声叹气还是她父亲挂在嘴边的难言之隐?
亦或是她哥哥愈来愈无声的沉默?
在对面的油腻男人朝她伸出了咸猪手的时候,安菁再也忍不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