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入粥里一起熬。
腊rou菜粥鲜香开胃又营养,刘婆子手艺好,几个小孩一闻到香味,加上两顿没有吃,实在是饿了,都忍不住喝了一大碗。
吃过了饭,顾山和王婆子留下来守灵,苏婉和丫头婆子们因为没地方睡,便都回去了。等到第二天,再过来帮忙。
正常老人办丧事,都是要停灵三天才下葬的。
但王贵属于横死。
乡下有个说法,横死之人必须尽早入土,否则容易凝集怨气,十分不吉。
所有第二天正午,王贵便下葬了。
料理完王贵的丧事,王婆子便将大虎小虎领了回去,却没有理会王大兰。
王大兰难过极了,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如果不是因为她,王贵不会狠心休掉韦氏,也就不会闹出后来的事,而丢掉性命。
是她,害死了父母。
王大兰后悔极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父亲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而母亲要不了过久,也会被砍头。她一下子成了一个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母亲的人,仿佛变成一颗没有根的浮萍,都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大虎小虎去了顾山家后,便再也没回来过。王大兰就好像被抛弃了似的,活死人似的独自住在空荡荡的家里,每天度日如年。一到晚上,就瑟瑟发抖的躲在被子里,动也不敢动。总觉得父亲还在家里的某个角落,看着她。
在父亲死后的第四天,王大兰有些崩溃,便鼓起勇气去了趟大牢,想去看看母亲。
谁知到了牢里,却发现韦氏疯了。
她目光无神的缩在角落里,头发衣服乱糟糟,连王大兰是谁都不认识。
看着原本Jing明利落的母亲,变成这幅模样,王大兰无法忍受的大哭起来。回去以后,便病了。
第二天,王婆子过来,请了大夫给她治病。
王大兰如今无依无靠,此刻看见王婆子,便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着苦苦哀求。
“大姑,你带我走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王婆子却面无表情的问:“那天,我有没有告诉你,后院的茅房是男人用的,女眷的茅房在前院?”
王大兰愣了愣,没想到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王婆子还提这件事。
她小心的观察王婆子的脸色,斟酌半响,这才弱弱的点了点头。
王婆子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撒谎?”
王大兰被一再逼问,又羞愧的哭了起来。
“娘想让我给表哥做妾。她说……除了表哥,我找不到更好的了。”说着又连忙哀求:“大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给表哥做妾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王婆子冷淡的说:“我原不原谅你,都不重要。你这么做,毁的是自己的名声,和我没有关系。从今往后,哪怕是穷人家,都不会要你了。”
王大兰听了这话,哭的更厉害,心中后悔不已。
却听王婆子又说,“我本不想理会你,但你爹临死前,让我管管你。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让我管?如果不愿意,我现在就走。”
王大兰哪有不愿意的。她这几天受尽煎熬,怕极了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家里。而且家里的粮也快没了,没有了父母,她根本活不下去。
当下连连点头,态度诚恳的说:“大姑,我一定听话,哪怕你每天打我骂我,我也不敢有怨言。”
王婆子说:“好,那你跟我回去。但丑话说前头,你已经16岁,我不会养你。想要吃饭活下去,就自己挣钱。我会让顾山给你安排差事,算你工钱。你这辈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就多挣点钱,以后防老吧!”
王大兰的表情顿时一滞。
*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半年。
这半年来,顾山的生意越做越顺。不仅包揽了青州城的大半野味生意,还在附近的两个城镇也开了野味铺子。生意都很不错。
销路越来越大,货源自然要足。
顾山在原本三合村的住处附近,圈了一大块地,建了个养殖场。里面有山上抓的猎物,留着配种繁殖。也有各种家禽牲畜,足足20多个种类。王大兰如今就住在顾山一家原本住过的茅草屋里,和几个婆子一起负责圈养这些猎物和家禽。
经过半年时间的沉淀,王大兰的性子沉稳了不少,但沉默寡言,不太爱和人接触,平时基本不出门。
而大虎小虎则被送去了学堂读书。
两个孩子一个11岁,一个14岁,开蒙都有些晚了。王婆子打算让大虎学个两年,认几个字,便回来帮忙做事。也好有个谋生的路子,方便成家。
而小虎则是能读就读,如果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就学个手艺,或者跟着顾山干都可以。
家里一切都顺风顺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唯一有些不顺的,就是成婚一年了,苏婉的肚子还未有动静。等过了年,顾山就25岁了,即使王婆子没说什么,苏婉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