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开心？</p>
<p> 若是在姜晨眼中，他袖手朝政，嬴政心中，是不知有多么开心了。</p>
<p> 如此，便不会影响扶苏了。</p>
<p> 他怎会单纯的认为，嬴政当真是这份记忆中那个情义深厚的父亲呢？姜晨太过清楚，作为一个帝王，嬴政都需要些什么了。</p>
<p> 一切平静的度过。</p>
<p> 一年，二年。虽四地偶有叛乱，却不足为虑。</p>
<p> 已度过的，仿佛真的度过。没有后续杀机或是恶名如影随形。</p>
<p> 姜晨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闲适。因为人的思绪，往往在闲适中，发散。很多事情，都会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变的深刻。</p>
<p> 若可称之为快乐，那回忆的存在也是无妨，若不能，你就会明白，记忆的深刻，对于人而言，意味着什么。</p>
<p> 所以他很少让自己真的清闲。</p>
<p> 嬴政本以为他跟随赵高学习，会热衷于法。但最欢迎他的，却竟是墨家之流。</p>
<p> 胡亥暗地喜爱玩闹嬴政是知道的，他也从未想过玩闹能与家国扯上关系。有关于驰道，虽觉不是一个幼子可以想出，但炼丹失败炸炉本也是常事，不算惊奇。只是胡亥正好想到利用它的威力去开路而已。</p>
<p> 如此解释，只能说胡亥聪颖。</p>
<p> 他的爱好广泛，朝中各大司工，提起他来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虽然胡亥是以请教的名义去各工部参观的。</p>
<p> 嬴政觉得，这朝堂之中，已隐隐，以一种看不见的丝线，与胡亥连成了密不可分的整体。</p>
<p> 牵一发，则动全身。</p>
<p> 这种感觉，让他皱眉。</p>
<p> 至此之前，没有丝毫迹象表明。朝中臣子，对与胡亥的评价，如此尊重。</p>
<p> 是的，他们的评价已不仅仅是高。胡亥已经做到了很多先王都不一定可以做到之事，得到朝中大部分臣子的尊重。</p>
<p> 若不是今日朝会偶然提及胡亥，恐怕他们对于胡亥的赞扬，都还无法传到他的耳中。无论是水文农业亦或旧史书法，他似乎都感兴趣。而且，学得都很不错。</p>
<p> 莫非说，即便没有赵高牵制，他还是要与扶苏一争高低？</p>
<p> 可是，养着胡亥，只为了扶苏。若是他当真不懂进退……</p>
<p> 难道，必须要杀了他吗？</p>
<p> 其实，嬴政也很好奇，胡亥，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p>
<p> 直到某一日，徐福对他语气沉重的说了一句，“陛下不觉得，此远非常人所能力及。”</p>
<p> 看到他Yin沉沉的神色，嬴政便觉得，下一句不会有何好言。</p>
<p> “此中定有鬼神作祟。”</p>
<p> “只是聪颖过人而已。”平素最迷信神鬼之说的嬴政却下意识驳斥了他。</p>
<p> 此言经宫人之口落入赵高耳中，他终于发觉到了与胡亥相处时那种怪异感唯一的解释。至于说鬼神，根本无稽之谈。恐怕只是这个少公子不知何时被掉包了而已。否则他耗费数年所教导的听话的棋子，又为何突然变得不受控制？</p>
<p> 但这神鬼之事，却是如今陛下最为忌惮的。</p>
<p> “陛下，徐先生所言有理。高曾跟随少公子多年，他的确与从前，非常不同。”</p>
<p> 赵高决定立刻为这鬼怪之谈加以佐证。</p>
<p> 即便没有调包，幼子长大，总会有些许行为习惯上的变化。不过人一旦疑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