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此事很不妥——为什么十三叔要娶那样一个人?孩儿见乔养真也不太喜欢,所以撺掇她索性一走了之。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十三叔好好想想跟王家的亲事该不该行。”
皇后隐约也耳闻了王贵妃的那位亲眷跟养真长的有些相似,见赵曦知这般说却并不怀疑,只惊笑道:“你这孩子如何异想天开?这些话你万万不能告诉你父皇,不然看他又打你。”
赵曦知道:“横竖人怎么出去的便怎么会来了,父皇该不会为难我的,毕竟父皇心里也是疼孩儿的。”
皇后听了这句,倒是有些欣慰。
母子两人说到这里,皇后想起另外一件事,因道:“你先前抛下荣国公府的红玉跟阿落两个人,叫人家白白地等了大半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母后这亲事一定要尽快安排,毕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赵曦知默然,心中却掠过养真的小脸,又想起赵芳敬跟自己说过的话,他心头意乱,便道:“就凭母后做主就是了。”
张皇后见他从善如流,也自然喜欢:“那母后就叫司礼监Cao办起来了。”又叮嘱道,“这段日子里你一定不能胡闹,快些好生调养回来。”
赵曦知也都答应了。
好不容易出了翊坤宫,赵曦知便想先去乾清宫面圣,走到半路,却见到尚奕跟赵崇赵能迎面而来。
虽然都是皇子,但是三人之中最打眼的自然是赵尚奕。一别大半年,尚奕依旧是那样明珠生辉似的模样,赵曦知看着他美玉无瑕的脸,想到自己先前差点毁容,哑然失笑。
这会儿三人上前行礼,赵曦知含笑叫免礼。赵尚奕的目光在他面上伤处一扫而过,却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早就听说哥哥在今天进京的,所以特去相迎,只是皇后娘娘关心情切,倒是让我们不好插嘴。不知三哥这趟西行一切可好吗?”
赵曦知道:“幸而有惊无险。”
赵崇也早已经瞄见他脸上的伤:“到底是三哥哥,胆气比我们都壮一些,我听说西朝的人都身高八尺,力大无穷,还能徒手撕开虎豹的……不知可是真的?”
赵曦知还没回答,赵能道:“别听他们瞎说,三哥哥都打赢过他们,若真那样厉害,岂会这样简单就赢了的?”
赵崇笑道:“我是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才问三哥的。你却又来打岔!”
“我是因为之前受了伤,父皇不许我跟着三哥去,不然我定也要跟着去玩玩……”赵能叫道。
话音未落,赵曦知已经厉声喝道:“住口!”
赵能一愣,赵崇也怔住了,赵曦知拧眉肃然道:“什么玩玩,你以为那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他向来是个随和开朗的性子,此刻一反常态,赵能呆了呆,讪讪道:“三哥……”
赵崇忙陪笑道:“七弟不过是说错话了,三哥勿怪。”
赵曦知咬牙道:“战场之上生死一瞬,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西朝人夜袭,凉城一夜之间死了两千余人!次日我带人反击,三千士兵几乎损失大半!你要怎么玩?”
三位皇子听了这话,汗毛倒竖。
赵曦知说了这几句,却知道自己语气太冲,毕竟若非亲临其境旁人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可他也不想多做解释,说完之后,便疾步如风般往前去了。
剩下赵尚奕三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赵崇道:“感觉三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能也悻悻说道:“他很少这样骂我。”
赵尚奕沉yin片刻,说道:“凉城遭受夜袭,次日立刻又给夺了回来,这种事情对我们而言,只是一个消息,甚至觉着西朝人太不堪一击了,这么容易就给我们把城池夺了回来,但是对三哥而言,这却是他亲身经历的,没有在现场,我们自然不能知道当时的感觉……以后不要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两名亲王忙双双答应。
赵尚奕说完后,借口要去贵妃宫中,便同赵崇赵能分别了。
他忖度着赵曦知是去了乾清宫,而这会儿,宫中却多了一个人。
赵尚奕回头看向钟粹宫的方向,迟疑片刻后,终于迈步往那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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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王爷跟晋王殿下会在今日双双回京的消息,早在数日之前就在京城之中散播开来了。
而最先得到消息的,尤数汇丰楼中的人。
自从薛典把汇丰楼交给钱仲春打理后,以仲春之能,自然也整治的井井有条。
毕竟仲春跟着薛典走南闯北,虽年纪小小,却累积了许多经验,只不过除了汇丰楼外,另外在京内还有几处产业,仲春身为薛典最信任的人,未免有些分/身乏术。
幸好还有一个钱丽月。
丽月原先给家里逼婚,也是多亏了仲春说服了父母,早先在钱家二老的心目中,无非是想要丽月早日嫁人,可以保住吃穿无忧,毕竟是乡野中的女孩子,唯一的便是这一条路了。
可是仲春本就是个有些心计的少年,加上又跟着薛典东奔西走大开眼界,想法自然不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