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析——”
说道最后,她泣不成声。
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好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如今却……
“你看到了吗,杜岩析,戒指真的很好看,”陈沫将杜岩析准备好的钻戒套牢在中指上,“戒指很适合,大小刚刚好,你什么时候去订的戒指啊,我都不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指围的?是不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帮我量的?”
说道这里,眼泪已经彻底弥漫住她整个人。
“这只是你的求婚钻戒,订婚戒指你还没有给我戴上呢,杜岩析,你不许睡着知不知道!我还等着你给我把钻戒带到无名指上。”
“我,陈沫,要成为你杜岩析的妻子,老婆,陪着你,不论生老还是病死,不论是富贵还是贫穷,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长长久久——”
只是现如今,躺在她面前的杜岩析像是一具失去了体温的尸体,除了还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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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像是一种宣判,陈沫心中无比的忐忑,今天早晨的事情像是放映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闪过。
只是她不知道身后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不同于之前的手术,那时候,她身边还有杜岩析陪伴,这次,她一直以来依赖的人不在她的身边,只留有她一人看着冰凉凉的手术灯。
脑海里闪现过太多和杜岩析在一起的回忆。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他,在酒吧:
杜岩析穿着白色T恤,臂膀上满是纹身坐在那儿,灯红酒绿的光线衬的他姿态懒散,脚上一双马丁靴,鞋带懒散的系着,如他人一般。
而他闲适的倚靠在沙发椅上,嘴角勾着抹笑,眼神倒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后来,他问她:“小姐贵姓。”
他身上男性的荷尔蒙窜入陈沫的鼻尖,混着高度的烈酒。
他喊她:“王小姐。”
却见她伸出食指,轻抵在他的薄唇上。
“不是王小姐,”她摇着头,“叫我王太太。”说完,还肆无忌惮的用前胸蹭了蹭他的胸膛。
后来他帮她离了婚。
离婚的当天晚上,他便找上了她。
他对她说:“我如果流氓的话,那么上个礼拜在临江的富丽酒店8038房,再上个礼拜是在富川的皇冠酒店7468房,还有上个月去深圳出差,王振阳其实是带着……”
他的声音荡漾在她的耳边,就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扎的她一个猝不及防,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鲜血淋漓。
后来他将她搂到了怀里。
被陡然抱住的她愣了愣,但是温热的胸膛裹着她冰冷的身体,将她这些时日以来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了下来。
那时候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的羁绊会如此的深。
再到后来。
那日晚上在酒吧“夜色”里,她觉得自己怕是今天在劫难逃的时候,下一秒洗手间的门板被人大力的踹开。
转头入眼的,是杜岩析黑到差点杀人的脸色。
“我的女人是你有资格碰的吗?”杜岩析冰冷的嗓音在洗手间内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听的她一阵耳热,原本几近崩溃的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连带着眼角居然shi润了。
他的出现犹如神邸,在她灰暗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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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说着sao话撩拨她的时候,他在她熟睡的时候轻抚她脸颊的时候,再到每每遇见危及关头他奋不顾身的挡在她身前的时候。
回忆如同chao水,将她淹没。
她甚至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这样进驻到自己的心中,挥之不去。
陈沫扪心自问,若是这样的杜岩析早点出现一些,或者晚点出现一些,也许她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的喜欢上他。
他出现的时间节点就是那般的巧合,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就是刚好在她和王振阳的婚姻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出现了。
离婚的时候,他强势的入侵她的生活,带着霸道与不容置喙的占有欲,步步紧逼,侵占她的人生,带着戏谑与玩味,带着不正经却又偶尔的深情。
从而将她从上一段破败不堪的感情里救赎出来。
他能体谅她对感情上的不信任,他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与焦躁,他更能尊重一个与社会脱离那么久再次步入社会重新和时代接轨的女人,一路走来的不易与艰辛。
他没有大男子主义的将她的努力全盘否定,而是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指导她教她,帮她成长,在这一路走来的一年时间里,她的成长与蜕变,都离不开他。
而现在的他,却将她置身身后,一个人面对现在的一切。
她要坚强。
陈沫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一年,离婚后的这一年,她走过的路,跌过的跟头,和吃过的苦都是白来的,她要坚强的面对现在的境况,不论是……
他在,或者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