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工人都是和他直接联系。
“九点到十一点吧。”
连个准确时间都没有,陈星在心里起了问号。
“中午不要自己吃饭,会有人送餐,叫着园丁一起吃。”
“哦……好。”陈星已经放弃揣测了,反正就是怪怪的。
蒋弼之开门时故意放轻了动作,先侧耳听听屋里,听到陈星念单词的声音。发音依旧是蹩脚的,倒是比在人前放得开,让他不由勾起嘴角。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眼前的情景让他笑得更厉害,因为怕发出声响紧闭着嘴,把腹肌憋得发酸。
陈星正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做平板支撑,脸下面摊了本英语书,一边锻炼身体一边念单词,音箱里还放着巴赫的曲子——他知道陈星为什么听这个,据说能帮助记忆。
“嗷——嗷克——”陈星盯着音标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笨拙的,尴尬的……”这词儿怎么长这么奇怪?怎么念啊?
“awkward。”蒋弼之俯下、身去。
“啊!”陈星一声惊呼。他竟然被抱起来了,他一个人在家背单词背得好好的,竟然被人像抱小孩那样拦腰抱了起来!
陈星的心跳犹在惊吓的余韵中,回头看到蒋弼之后更有加快的趋势。他随即想起自己的英语书,真是太笨拙、太尴尬了!他扑腾着手脚要去合书,嘴里哇哇乱叫:“把我放下来!”
蒋弼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在他颈后用力闻了一下,“好星星,真香。”
陈星便顾不得那丢人的四级单词了,转脸手脚并用地盘住他,惊喜万状地问道:“你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如今蒋弼之的行程都由陈星来负责,他已经高兴傻了,呆憨地问道:“我没让司机去接啊。”
蒋弼之笑着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小傻子!”
陈星也亲他,在他脸上亲得“叭叭”响,“不是说要在那边待五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还没忙完,下午还得回去。”
陈星一愣,“下午?北京时间下午?今天下午?”
“嗯。”
陈星眨了眨眼,嘴角缓缓展开一个痴痴的笑容,“你这么想我啊?”随即又有些心疼地摸摸他的脸,“累不累?”难怪他今天早上不肯开摄像头,那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
蒋弼之也笑,搂着他的双臂用力收紧。
他从前是很善于说情话的,各种浪漫的词句从他嘴里说出,毫不费力。可他如今当着陈星,那些思念与情意如此真实而强烈,反倒让他羞涩了,竟然不好意思承认。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将手臂收得更紧,让怀抱更充实。
“知道今天几号吗?”
“六月一号。”
蒋弼之亲亲他鼻尖,“我带你过儿童节。”
陈星以为蒋弼之要带他去吃烛光晚餐,又觉得大中午的吃烛光晚餐怪搞笑的,结果蒋弼之竟然带他去了麦当劳。
两人一起仰头看着菜单,蒋弼之问他:“想吃什么?”
快餐店里人多噪音大,陈星立刻察觉到蒋弼之的不适应,忙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里太吵了,蒋弼之和他说话时要微微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请你吃汉堡薯条和圆筒。”
陈星舔上冰激凌的时候,眼眶难以自持地红了,嘴巴却一直咧得大大的,笑得十分开心。
他跟蒋弼之说起自己父母时提过一句,家里管得严,只有过生日的时候能去麦当劳吃一次垃圾食品和冰激凌。
他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我最喜欢吃麦当劳的圆筒,觉得比别的地方的冰激凌都好吃。”蒋弼之就都记住了。
陈星把手里的冰激凌递到蒋弼之嘴边,轻轻地说道:“麦当劳可真厉害,这么多年味道一点没变过。蒋先生你尝尝,这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165、
蒋弼之两个小时后就要赶去机场。两人吃完麦当劳就火速回到家,一进门就急切地吻到一起。
陈星与他接吻时总是早早就张开嘴,仰着头急急地往前凑,活像嘴馋的人在饥饿时遇到最爱的食物,还没挨近就已早早探出舌头,迫不及待地要尝到他的味道。
蒋弼之却惦记他的舌头,向后微微躲了下:“舌头还疼吗?”
陈星闭上了嘴,眨巴着眼睛瞧着他。
“张嘴。”蒋弼之说道,“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陈星依言照做,脸却rou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蒋弼之看看他舌尖靠左的位置,咬掉的那一块还没完全长好,泛着鲜红的颜色,心疼地“啧”了一声,又忍不住笑起来,手掌罩住陈星火热的脸蛋:“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他这样说着,手指已经移到那截粉/嫩乖巧的舌头上,轻轻地揉弄起来。
陈星垂眸看眼他近在咫尺的手指,再抬起眼帘,在蒋弼之眼里看到十足的侵略意图,似乎比别的时候来得都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