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私下说,好吗?”祁和不想激化矛盾,在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让闻岄更加暴躁之后,祁和就转变了语气。
但闻岄却不会听,不管祁和什么态度,什么语气,今天,她必须还自己一个公道!
王姬闻岄真的很想一拳打烂闻湛那张惺惺作态的脸,看他还能不能笑下去。
太子揽住了祁和的肩膀,好像他俩才是亲密的统一战线。他的语气像是在平息事端,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让皇姊说吧,阿和,不让她说出来,她今天是不会甘心的。”
驸马依稀感觉到了这里面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他说不上来是哪里,却本能地也想要阻止闻岄。
但闻岄被太子这么一激,却铁了心地要让许三娘说下去,今天她就要让众人看看,这个恬不知耻、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的人,还怎么有脸再活下去!
祁和挣脱了太子,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带走了李嬷嬷的不是王姬,而是太子。
今天的这一切都在太子的预料里,他在给王姬做局,引君入瓮。
但祁和对太子问不出“你怎么能这么对王姬”。因为王姬也是这么对闻湛的,但凡给她一点机会,她都不会犹豫,下手狠辣,已经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
祁和人微言轻,茫然四顾,不知道还能向谁求助。
谢望微微往前迈了一步,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但祁和却越过谢望,看到了站在殿外的司徒器。司徒器也是被宫人叫来的,并且早就来了,只是职责所在,一直在戒备无为殿外的情况,以防再出现上次逼宫的情况。
幸好,王姬属于智斗,或者说自以为聪明的智斗,而没有武力逼宫的打算。
“阿荀……”祁和微微张口。
司徒器已经拔刀准备进来了。
但太子闻湛的一声命令,盖过了一切:“好,你要说,那就给你说,今日说完,希望你不要再给阿娘添堵!我是太子,我说了算,不许再有异议!”
闻湛身上那种变态的气质再也压不住了,他给了许三娘一个眼神,提醒她不要忘了他找回她时说过的话。
许三娘一个激灵,再不等任何人开口打断她,就快速说了起来:“那孩子正是被祁夫人,也就是姜家的小娘子抱走的。她以为我没有发现她,但是我留了个心眼,一路看着她把孩子抱入了宫中。很快,天子便昭告天下,她生了一个孩子。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孩子,就在天和二年。”
王姬闻岄朗声而笑:“听到了吗?都听到了吗?这就是真相!闻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闻湛的微笑不变,他轻松地就给了王姬致命一击:“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倒是阿姊可听清了?”
天和二年,这宫里只出生了一位殿下。
那就是王姬闻岄!
驸马提剑就冲向了许三娘,想让她闭嘴。他对于王姬的维护是发自肺腑的,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太子却一语阻止了驸马:“你可要想清楚,这是我阿姊的亲娘,杀亲之罪,天打雷劈。”
许三娘被吓得不轻,软倒在地,却更加快速地说了起来:“驸马饶命,但我句句属实,我给那宗室生了一个女儿。”在王姬不可置信地看过来时,许三娘充满期待地看着王姬,“我就是你娘啊,殿下。”
她是王姬的阿娘,她不比任何人差!
“不——!”闻岄终于发出了悲愤的喊叫,“你在骗我,你骗我,你被闻湛收买了!”
“我女儿在腰部有一个桃花烙印,是在我送她走时留下的,就是为了方便日后相认。殿下不信,可以自查。”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简单的,小人物也有大野心。从送孩子之始,许三娘就已经打定了注意,待孩子养大,得到很好的照顾,成为极其优秀的人之后,她就会来与之相认了。
当然,许三娘的计划是私底下,不要这么张扬,对谁都不好。
但是,但是太子殿下说,她若今天不说出来,太子有的是办法告诉闻岄。闻岄这么设计他,他不可能不报复。但他愿意与她做个交易。
说完之后,许三娘讨好地对太子笑了笑:这下您满意了吗?可以让我的女儿继续当王姬吗?
太子当然满意,只是现在在人前,他不好太过表露心机,笑得十分含蓄。
王姬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就像是被彻底打垮了,曾经的Jing气神一点都提不起来了,仅剩的骄傲都用来维持她挺直腰杆站在这里。驸马也震惊地直接看向了王姬,再没有人比他们二人更加清楚王姬的腰部有没有烙印。
这哪里是方便日后相认,根本就是方便日后要钱。
“谁摊上这么一个娘,可真是可怜了。”王姬曾这么对驸马幸灾乐祸道。
万万没想到,那可怜之人竟是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天子的女儿,我才是天子的女儿。”
太子闻湛假惺惺地上前:“唉,我和阿和早就已经知道此事,只是怕阿姊伤心,才一直没有告知。阿姊,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