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走是不走?”
白九川看着她眼里毕露的凶光嗤笑:“你要与我动手?”
白仪摇头:“不不不,我哪儿打得过您。不过”她霍然捉住白九川的手腕,在白九川耳边威胁道:“有人能打得过。”
白九川低头看她,小兔妖的眼珠子红彤彤的,实在不适合做这样邪恶的神情:“你当真不走?”
“不走又如何?”
白仪甜甜一笑,陡然一掌拍到自己胸口,她喷出一口鲜血,白九川愕然,又听她尖声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有jian细啊!”
白九川深深蹙起眉。
容渊这府里做事的主事的都是妖。
反应迅速,动作更迅速,不过顷刻,单方面拉扯的二人组便被团团围住。
容渊看了眼白九川,才看着白仪道:“你说有jian细?”
白仪这时才松了白九川的手,向容渊行礼道:“是!就是她!”她指着白九川情真意切而恰到好处地虚弱道:“奴家方才出来起夜,便看着她一个白衣男人躲在假山后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些什么!奴家心里起疑,过来一听,却听到她竟叫那人仙君!”她捂住胸口:“奴家修为不济,被她发现,竟要被杀了灭口!得亏情急之下反应得快,大喊吓走了那仙君才得救!”
这府里的妖多是被白仪捉来的,冷冷地看着,当然也不缺对白仪这个纯洁善良的兔妖抱以深沉的爱意的主动前来,譬如负责扫院子的黑熊Jing,一听这便火冒三丈,碍于容渊在这儿不敢造次,却还是狠狠瞪着白九川,并对她凶恶地露出泛着寒光的獠牙。
容渊淡淡看了这头熊一眼,那怂包即刻收了獠牙,缩回头。
白九川看着心里一暖,字句铿锵:“白仪所言字字不实,她才是天庭的jian细!”她望着容渊:“倘若不信,您用混元镜一查便知道了!”
白仪怒道:“好你个没脸没皮的jian细!竟还敢赖我!你是不是知道王的混元镜碎了才敢这样说!”她捂着胸口,又可怜兮兮吐出一口血,看向容渊:“王!您千万不要听她的谣言!”
混元镜碎了!白九川诧异道:“混元镜怎么会碎!”
那是天地至宝!天上地下统共不过四件。其余三件一在玉帝紫金宫里供着,一在冥王手里藏着,别人想要看一眼都难!还有一件流落在外,不知所踪。
容渊的目光有一瞬的迷茫。
“就是碎了!”白仪言辞振振道:“王!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围观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以黑熊Jing为首,皆纷纷出言道:“是啊!我看她就没安好心!”
“还伤了白管家!”
“赶出去!赶出去!”
“什么赶出去!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容渊冷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白九川身上。
“你不信我?”
“王!”白仪突地跪下去:“请您相信奴家!奴家一心一意为的都是您啊!”
白仪这一腔真情流露后,渐渐抬起头来,朦胧的白光模糊了她的容颜,只那双溢满情意的红眸让人看了不禁动容。
容渊不言语。
千夫所指,她只在乎的那人却不想面对她,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又有几声凄凉的知了从远方传来,白九川身心冰凉,看着那两魔对视的模样忽然有点想笑。
她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容渊,你信她么。”
“都散了罢。”容渊道:“九川,你随我来。”
不明不白的判决,有的人存了怨气,有的妖暗地里松了口气。众妖盯着两个人影渐渐远去,黑熊Jing赶紧扶起来地上跪着的心上兔:“白仪你没事吧!”
白九川麻木地跟着容渊走回卧房。
屋门开了又合。
白九川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没有接。
容渊维持着递茶的动作,良久,他狠狠将茶杯摔到地上!破碎的瓷片,迸溅的茶水,白九川平静道:“你不信我,又何必留着我。”
她奔波许久,从来没有歇过,这个情景,这个时候,却是有些累了。她看着容颜未改的容渊,觉得一阵阵的陌生。她产生了怀疑,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心里那个举世无双,出淤泥而不染的国师么。这个想法很不对劲,她晃晃头,努力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晃出去。
“信你?”容渊笑着,那笑越来越大,直至癫狂:“信你什么?信你真是为了仰慕我才来的?信你不是天庭的jian细?”他抹了抹眼角:“还是你这一身仙气都是假的!清楚道人!你是天庭的人,这瞒不住!”
白九川揉着额角:“那你要杀了我么?”
她竟是默认了。
“滚!”
她深深看容渊一眼,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却被一阵巨大的力量吸去,“嘭”地砸到床上!她皱了皱眉,容渊压上来:“哪里有那么好的事!”他疯狂地在白九川身上攻城略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