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乐器,苏眠也算在爷爷那里学过几年贝斯、吉他入门的,后来爷爷去世后,她也扔下了,不过在捡起来弹曲子是没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苏眠唱歌好听,她还会伪音,声音可以甜蜜柔软,也可以低沉沙哑。
苏眠化完妆后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年龄,周六周日有时间的时候,就来于卫帆这里唱歌,人美声甜,当时在这里小有名气,还有一批追求者。
直到上了高二,课业繁忙起来,乐队解散了,她来的也少了。
她曾以为高考结束后,她还会继续唱歌。
可家庭的变故,北深的死亡,她离开伤心的故土,去了别的城市上学,再也没来过这里,再也没有唱过歌,她的命是北深换的,她的时间不止是她自己的,她还要完成北深的梦想。
于卫帆把还没调配好的酒扔给酒保,拉着苏眠就往后面的化妆间走。
苏眠坐在镜子前,闭上眼睛,任由于卫帆在她脸上涂涂画画,上粉底的时候于卫帆手法尽量轻柔不给她伤上加伤,“哎呦,我说小瑟瑟,多美的一张脸,一边成了猪头,幸好另一边还能看,一会我给你弄个卷发,把右边遮住。还有你这个齐刘海丑死了,我给你弄上去。你这脸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苏眠在这里有个艺名叫花瑟,是于卫帆起的。
苏眠睁开眼睛,“我以前就特好奇一件事,他们都说你是gay,虽然你化妆的手法gay里gay气的,但是我还是不相信。”
于卫帆的手一顿,“成,几个月不见,你都会开玩笑了,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不想说是谁弄的我也不问了,但是我可不是gay,我顶多是个Jing致的猪猪男孩。”
苏眠笑了一声,“行,Jing致的猪猪老板,最近申俊宁来了吗?我可不想看见他。”
申俊宁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对苏眠的追求非常狂热,还一根筋,劝不了。
于卫帆一边给苏眠卷头发一边叹气,“别提了,你说你最近要忙,不来了,申俊宁就追着我问你的家庭地址各种情况,我特么哪里知道,我连你微信都没有,申俊宁不依不饶,上个月还带着人来砸场子。”
苏眠叹气:“给您添麻烦了,我要是遇到申俊宁一定揍他一顿,给您出出去。”
于卫帆拿起发胶摇了摇,稍微离得远一些,对着苏眠的头发呲的一声,“别,和我客气什么?要是真觉得给我添麻烦了,一会好好给我唱。申俊宁那个富二少,人傻钱多,他虽有钱,可我开了这么多年酒吧,我在这片也是有势力的,最后他还不是得给我赔钱。”
“申俊宁给我陪的钱,我把演唱台装修成了明星专业级别的。我还愁呢,一般歌手的颜值根本驾驭不了我这华丽的舞台的特效,正好你回来了,来来来,配上这衣服,一定美爆了,快去换”
……
苏眠走上久违的舞台,她拿着麦克风说:“好久没有唱歌了。今天我只想唱自己喜欢的歌,今天的歌送给正伤心的你。”
她一开口,所有客人的目光汇集而来,本来是好奇怎么换歌手了,结果这一看,眼睛怎么都挪不开了。
舞台灯光打在少女身上,少女摆着漂亮的水晶高跟鞋,身材高挑婀娜,一头黑色偏分卷发,红唇,长相清纯却带着一抹娇艳,一双杏眼中充满了灵气,可甜可御。
众人还没来得及感叹,突然,整个酒吧的灯光突然熄灭,在亮起来时,舞台的荧幕上是一片粉色花海,中央缓缓降落下来秋千架,上面缠绕着绿色的藤蔓。
少女坐了上去,秋千架缓缓升起,少女穿着粉色漏肩纱裙,肤如白雪,纱裙后面飘逸拖地,前面裙摆在膝盖上方,露出一双骨骼皮rou完美的笔直双腿,有烟雾缓缓生起,像升天的仙女,如梦似幻。
“这酒吧老板请的哪个明星吗?好漂亮啊?还是哪个歌手?或者什么女团成员?”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去,这舞台特效,跟演唱会似的。”
在角落的另一边。
熊齐抬头看着舞台效果,转头对北深说,“这他妈是仙女下凡吧,太好看了,没想到这种清吧里,舞台居然有这种特效。我去问问是谁,马上回来。”
北深身子陷入柔软的座椅里,长腿交叠,他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少女,仿佛少女的视线也正在看着他。
音乐缓缓响起,少女缓缓开口。“这首歌是,李友廷的”
害怕伸出手。
装作什么都不想要。
这样也好,每天说服着自己。
……
你能否由衷。
容纳每一种的我。
我会愿意陪上一切的爱。
谁能够找到我。
在人海中流浪等待爱。
将我的轮廓填满。
谁想要找到我多么希望。
拥有一个你让我值得存在。
……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悲伤的情感在她的歌声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