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放假,她松了一口气后,隐约觉得这个房间很熟悉。
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寻找自己的眼镜。
卫生间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白色浴袍的人,他身上还带着淋浴后的温shi气,发梢上的水珠争先恐后的低落。
发出细微清脆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每走一步,浸水的拖鞋都会发出水渍的气泡声。
苏眠脑海中搜索着昨天的记忆,只记得他喝了熊齐的酒,然后就是头晕目眩,在以后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
她试探地出声,“熊齐吗?”
男生脚步一顿,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们很熟?”
苏眠视觉受阻,有些不敢确定地问,“北深?”
那也人也理她,拿起浴巾开始擦头,只有细细地摩擦声。
苏眠摸索着下了床,想要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结果走了两步被一把椅子给绊倒了,幸亏那个扶住了她,她摸着那结实有力的手臂,“北深。”
对方用鼻子嗯了一声,苏眠抓着她的胳膊,声音有些激动,“你可算回来了,我有话想和你说,你和姨夫…”
北深打断道:“确定要现在说?”
“???”苏眠坚定的回答道:“是的。”
“这么迫不及待?”
“是的。”
“急不可耐?”
“对!”
“所以我还没穿衣服,你就拉着我说?”
苏眠瞪大眼睛,“啊!!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你没给我穿衣服的机会。”
苏眠:“!你不是穿了浴袍吗?”
“里面没穿。所以你是想这么和我对话吗?”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样也不是不行。”
苏眠双颊立时火热起来,连忙松开手。
她咬牙说,“我还是等你换好了再和你说。”
“嗯,那你转过去吧?”
苏眠摸索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金灿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
一下子明亮起来,苏眠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眼镜,立刻带上。
她拿起床头上的小镜子照了照,脸色依旧黑黝黝的,不得不说,她新换的持久防水粉底ye真的很好用。
她手成爪顺了顺额头前的刘海,在一抬头,就看见北深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黑色牛仔裤包裹着长腿,白色连帽卫衣仿佛给脸上打了一层白板光,肤色更加白亮,黑发依旧带着一丝shi气,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烁着光辉。
比以往的成熟打扮带了些青春少年气。
苏眠想,北深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苏眠突然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怎么跑你房间来了?”
“你一点都不记得?”北深双臂抱起,歪头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你喝多了后,凌晨三点跑到我的卧室。”
苏眠咽了口口水,“然后呢?”下意识地问:“那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的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像事后不认账的渣男。
北深舔了舔唇,也不答话,盯着苏眠半晌,直到苏眠坐立不安时,他问,“你说怎么办吧?”
苏眠连连摆手,惊悚地寒毛都竖立起来,“我这么野蛮的吗?我到底做了什么?”
“是挺野蛮的。”北深唇边露出一个玩味地笑,慢悠悠道:“你霸占了我的床,然后…”
苏眠觉得又惊悚又羞愧,“我还霸占了你的床?”
北深看着她红彤彤的耳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手握成拳掩盖住唇边的笑意,“然后你睡着了,我又不能睡就去洗了个澡清醒一下。”
苏眠一愣,倏地抬头,“就这样?”差点吓到她了。
北深扬了扬眉,露出玩世不恭地笑,“那你以为怎样?说来我听听?”
苏眠立马低下头,咬牙说,“打扰你睡觉了真的是抱歉!您先睡觉!我不打扰了!”
说完跟后面有狗撵一样连忙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才发现自己想和北深念叨的话一句都没传达出去。
她叹了口气,北深这个时候已经睡觉了应该,先做作业吧。
做到下午有人来敲门,苏眠打开门一看是北木。
北木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笑容满面,“姐,上午哥取消律师函了。”
苏眠惊讶,她问,“真的?”
北木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惊讶哥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突然觉得有一天他也会接受我,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苏眠心中一叹,不忍心泼冷水,北木从小的愿望就是有一个温暖的家。
北木说:“今天放假,妈说要亲手包饺子。哥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每次吃饭都不欢而散,我想和妈妈一起包饺子,然后叫哥一起吃,也代表我的诚意。等我们包好了,估计哥也睡醒了。”
苏眠点了个点头,“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