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里的人丢到后座, 大G内部很宽敞,他动作粗鲁的用领带把他的手捆在身后,仿佛真正嗑了药的是他自己。
边正凯永远忘不了那天, 他抵着自己的脖子在他耳边, 用煽情的嗓音说出狠厉的话语:“你以为自己是谁,除了爱你的,没有人会在乎你……你凭什么, 凭什么让我这么牵肠挂肚?”
边正凯的心就像浸在了一坛陈年酒酿之中,从那天起再也醒不过来了。
身份又怎样, 性别又怎样,只要他想,没有可以阻隔在他们中间的,除了他的心意。
那天过后,边汝文却像是幡然醒悟了一般,再也没有过非分之举,甚至据他千里之外,连股东会议都不出席了。
即使边正凯再任性胡闹,他都没有再出面过。
他一直在对自己说,只要再等等就好,等来等去,等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
边汝文没有给他递请柬,甚至连边正阳都收到了,他却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仿佛那晚上烙印在他身上的耻辱。
他捂住双眼,泪水却止不住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如他洪水倾泻般的内心。
“小叔叔?”夏宁担心地叫了一声,伸手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脸。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边正凯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
爸爸的离开,妈妈的离开,兄长的冷漠,没有什么是好不了的,他只是需要缓冲一下。
小黑叫了一声,爬上去舔了舔他的脸,夏宁说:“小叔叔,我陪你去蹦迪吧。”
“嗤——”边正凯笑了一声,“孕夫不是不能蹦迪吗?”
夏宁说:“你在里面蹦,我在外面看着。”
边正凯眼睛红红的斜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戏谑道:“你这种模样身板的,一进门就被盯上了,我还蹦个锤子。”
夏宁双手交叠,和小黑一个坐姿,说道:“那你想干嘛,我陪你去。”
“你小子,在可怜我吗?”边正凯瞪着他道。
“不是啊,我在家里待着没事做,快长蘑菇了。”夏宁拿他的话堵了回去。
“……你刚还说你一堆事要做。”边正凯无语了。
夏宁一摊手:“这不是做完了吗,照片弄好了,猫砂也换好了。”
小黑不满地叫了两声,表示他在睁着眼说瞎话,他压根儿没有碰过它的猫砂盆,一直都是大爸爸在铲屎。
边正凯看了他,噗嗤一笑:“行吧,孕夫能吃刺身吗,我请你吃吧。”
“不能呢。”夏宁乖巧地说,“不过日料店应该也有寿喜锅之类的。”
边正凯摸了摸他的头:“走着。”
两人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只是地处偏僻,开车过来就花了快两个小时。边正凯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给夏宁打开车门,一派包养小情人的架势。
夏宁看见外面停了一溜豪车,餐厅经理非常老狐狸,出来迎接的时候看见他的肚子,居然没有过多惊讶的表现,而是一脸淡定地邀请他们进去,还问了夏宁的忌口。
这里的房间是一扇门分隔两间房的,客人们都很安静,不会吵闹。
夏宁脱了鞋子进去,边正凯点了一堆吃的,两人坐在垫子上等上菜。
这家店速度很快,且食物Jing致美味,夏宁眼睁睁地看着刺身流口水,只能默默地吃饭。
边正凯喝了点清酒,脸上就起了一丝丝红晕。夏宁这才发现,他酒量原来也就一般般,难怪动辄就能醉到断片儿。
“小叔,少喝点儿,一会儿进了市区,交警闻到酒味要把我拦下来的。”夏宁劝道,偷偷地吃了半块生鱼片,呜呜呜,太好吃了。
边正凯慵懒地哼了一声:“你又没喝酒,怕什么检查。”
“说的也是哦。”夏宁见他低垂着头,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不放心地说,“你不会又哭了吧?”
边正凯猛地抬起头,用眼睛瞪着他:“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他浑身上下懒懒散散,眼角眉梢都是醉态,瞪人的时候一点儿威力也没有,反倒像小黑炸毛。
夏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边正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又道:“刚才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吃着吃着忽然就又伤心了,小叔叔,你适合多笑笑。”
他一脸认真,看得边正凯不由地愣了一下,这句话,好像那个人也跟他说过。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可爱,别老凶神恶煞的。”
只不过后来那人又改口了,在后座上对他狠狠地说:“比起你笑的欠揍的样子,我发现你还是哭起来更好看。”
“滚开——”边正凯捂着头道,“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夏宁忙道:“小叔叔,你怎么了,头疼吗?”
他眼睛红红地望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