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付云向他出手。
猫咪不情不愿地伸出被染得殷红的爪子,低垂着头。他的双爪锋芒尽露,付云戳了戳尖端,指尖被扎得有些刺痒。
他将猫咪的爪子带进盛着热水的铁壳里,仔细清洗掉上面的血污,同时小心避开他锋利的尖爪,“还能收回去么?”
“可以,但完全收回去得花一些时间。”
“收不回去就算了吧,这样也行。”付云随意地亲了一下猫咪洗干净的脸蛋,“手打得都肿了。”
“疼。”付沉这下终于活了回来,委屈巴巴开始了他的套路。
这个套路一吃一个准,付云立刻哄起猫来。
他把脏兮兮的猫咪清理干净,又顺便将自己拾缀一番。付沉四下打量着一地雇佣兵的尸体,又看看付云捡拾出来的那一大堆可用的东西,问道:“哥,现在我们做什么。”
“睡觉。”
“哈?”
付云笑了几声:“我说我们先睡一觉,好好休息,等你的脚伤愈合了,再去找离开的路。”
寅的“王座”被付云丢在雪地里当柴火烧了,一锅锅热水喝下去,感觉整个人都好了不少。除开大堆的枪械,他们还找到了许多干粮和罐头。
傍晚时分,山体的背风处燃起温暖的火堆,二人依偎在火旁大快朵颐,吃了这些天来第一次饱饭。
付云撂下一个空罐头,舒服地靠在岩石上,忍不住骂了一句:“Cao,真舒服。”
猫咪狼吞虎咽,只嗯了一声,付云好笑地摸摸他后背,“慢点,别噎着。”
简直农奴翻身做主人,他们不仅有了燃料,食物,武器,还多了一大堆衣服。付云在地上挑挑拣拣,选了件合适的防寒服,终于能把自己那件又脏又破的大衣换下。
但猫咪不乐意了,极不高兴,皱着眉道:“臭的,有别人的味道。”
明明他们身上的味道更重,付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但猫咪很执着,他只得又把那件脏破的大衣套在外面,猫咪才勉强能接受。
肚子终于能吃饱,二人餍足得一下子动弹不了,懒洋洋地互相靠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这个夜晚天气不错,风很小,没有下雪,难得的静谧。火光照亮了周围的雪地,镀上一层温暖柔和的热。付云眯着眼睛,看外焰上跳动的火苗。
他忽然翻出了很久很久前的一段回忆,似乎曾在哪个地方,哪垛火堆旁,也如这般身前背后都是温暖。
付云笑道:“猫咪,想听故事么?”
“什么?”
火光将他白色的发丝染得金黄,如同那双眼睛。付云沉浸在回忆中,慵慵懒懒得好似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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