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安茫然地摇头,
要说担心,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传闻会影响荆屿即将到来的决赛,即便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这场比赛有多关注,可她知道的,从来没有轻而易举的成功,从无人知晓走到聚光灯下,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吃过的苦,即便不说,她也能想象得出。
“既然没有,”荆屿右臂搂在她身后,朝前一带,让鹿时安埋在自己胸口,“就抽空想想什么时间,其他的事交给我来Cao心就好,嗯?”
“嗯……”
蒋格格回复了最后一条微信,扯起嗓门儿,“情话说完了没,要不要我出去,把家留给你俩?”
鹿时安连忙跑回来,“说完了,格格姐,你不要生气。其实荆屿他不是故意要跟你对着干。他也是想找个办法化解危机,尽量不给公司添麻烦……”
蒋格格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叹了口气,“我带过多少艺人?什么样人的值得我花心思,什么样的不值得,我还能看不出来?”
听她话里并没有太多责难,鹿时安才勉强舒了口气。
“只是,Kiyu你要明白一件事,和鹿时安的婚讯一旦放出,是可以暂时止住坊间的非议,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一堆女友粉会脱粉甚至可能回踩,而现在大战在即,一票都可能关系到是否夺冠。”
“参赛是为了成名,夺冠是为了出道,”荆屿轻描淡写地说,“现在你不都已经签下我了?半条腿都出道了,我不在乎夺冠与否。”
蒋格格咬牙切齿,“你小子,还真是坦荡荡。”
荆屿耸肩,“何况,如果公开恋情我就拿不到冠军——这名次,不要也罢。”
他是参选唱作人,比的是歌,是嗓子,从来不是这身皮囊。
蒋格格凝了他许久,叹气,“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鹿时安还真是一类人。”
有才华,有想法,总以为做音乐就只是做音乐,不需要迎合市场,讨好粉丝。
也罢……或许也只有他们这种,才能做出真正不媚俗的音乐来,那其他的事儿就由他来烦吧。
“不早了,你俩走吧,”蒋格格佯装打了个哈欠,一边撵人,“有什么明天公司里说。”
鹿时安不明所以,“今晚茶餐厅的事,和网上的曝光……”
“茶餐厅的事压根没有爆出来,”蒋格格摸了下手机,烫手似的又扔回茶几,“至于网上的视频,Kiyu,明天你跟我上老华那儿去一趟。”
“不去。”
蒋格格细眉挑起,“你以为茶餐厅的事为什么能压得纹风不透?华晁他不是没心的人,这事儿你俩得合作——就算是为了鹿时安吧。”
室内安静了一会,荆屿俯身拉起鹿时安的手,“我送你回去。”
鹿时安忐忑地看看他,又看看蒋格格。
两人走到门口,荆屿头也不回,“明早九点,我去你办公室。”
两个年轻人离开了,蒋格格一口长气吐出来,往后一靠,划开手机。
微信上最新聊天对象,正是华晁。
【华晁】餐厅事不用你管,替我查查沈彩颜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
【格格】你跟两个孩子在练功房,是什么情况?
【华晁】寓言新歌要上了,不管什么情况都往后压一压。
【格格】别给我绕弯子!你喜欢鹿时安我知道,但不能没有分寸,否则别怪我看不起你。
中间空了几分钟,华晁才回。
【华晁】她是好姑娘,但不属于我,
那之后蒋格格就打发鹿时安他们离开,没再回华晁了,
她把手机丢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五年来,华晁为小姑娘遮风挡雨,桩桩件件,她都记得。只是,他来得不是时候,小姑娘的心里已经装了人,而那人骄横跋扈,四仰八叉地霸占了整颗心。
那又能怎么办呢?
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默默守护了。
手机忽然振动,蒋格格疲倦地拿起来,“有时间好好反省,别找我,我不管失恋疏导。”
那头,华晁声音沙哑,“沈彩颜在演唱会庆功宴上是跟这马家兄弟走的,你知道吗?”
蒋格格睡意一下没了,“她跟我说是喝多了不舒服。”
马家兄弟跟佰晔是死对头,手底下的女明星虽多,却都是快餐式的捞钱,做人外室的不计其数,业内名声极差。
沈彩颜怎么会跟那兄弟俩搅和到一起去?
“格格,”华晁说,“有硬仗要打了。”
蒋格格摸出许久不碰的烟盒,“嗯,有我在,怕它个鸟。”
※※※
鹿家楼下。
“上来吧。反正你都决定要公开了,还怕什么?”
荆屿半真半假地说:“怕控制不好我自己。”
鹿时安眨巴着眼睛,“不会的,有我看着你,”
“就是有你才更要命,”荆屿将她地帽檐一压,“上去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