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起伏。
侧卧着的荆某人眼神越发幽深,“气归气,你要不要考虑躺回来,否则我不保证这个话题还能继续下去。”
后知后觉的鹿时安顺着他的视线才发觉前心后背凉飕飕,顿时往下一缩,拽过被褥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气急败坏地嚷嚷:“你早不提醒!”
荆屿轻笑着把“蚕宝宝”连着茧子一起拥进怀里,“我还以为这是情|趣。”
鹿时安:“……”
这是荆屿吗?是他吧?还是被人给穿了、套了个壳的大尾巴狼?
“别看了,”荆屿埋头在她发丝里,喃喃道,“如果我你是我,就会知道这个情况下能和你谈公事的,都是柳下惠再世。”
鹿时安:“……”
“还有,我之前说过吗?”他亲昵地在她头顶蹭蹭,“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安安心心地做你喜欢的事,写你喜欢的歌,这才是我回到你身边来的意义。”
“你也一样要做音乐啊。”
“我的灵感来源是你,”荆屿像只大金毛似的,手足并用地裹住她,“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做得到,你相信吗?”
鹿时安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舒服地嵌在他的怀里,“……信。可我还是想和你分担,不要什么都由你扛,你可以牵着我一起,我们一起扛。”
“……好。”
安静了许久之后,鹿时安迷迷糊糊地快要坠入梦境时,模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我爱你,鹿时安。”
她也不知道嘴动没动,或是在梦里答了他,但毫不犹豫地应了声,“我也爱你。”
梦中,吻如蝶翼,缱绻缠绵,亦真亦幻。
*** ***
这几日,沈彩颜过得很不是滋味,佰晔上下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裸地写着鄙视。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与佰晔毁约,改投死敌马家兄弟旗下,已不仅仅是跳槽那么简单,简直是倒戈相向。
“考虑清楚了?”蒋格格抖着手里的文件,一双素常带笑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沈彩颜。
沈彩颜点头,并不与她对视,“事到如今,我留在佰晔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我本来也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往后更不会好了。”
“约可以解,话得说清楚。”蒋格格冷笑,“你签约佰晔时除了一个素人海选的冠军头衔之外,还有什么?选秀艺人保质期本来就短,如果不是寓言组合一直活跃,如今歌坛上谁还记得你?你觉得佰晔亏待了你,你又给过佰晔什么?”
沈彩颜这才抬头,眸中泛着冷光,“把我放进组合,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说起来是队长,不过是因为当年名次领先。唱歌是鹿时安,写歌是鹿时安,牌面还是鹿时安……说白了,我们仨不过是用来衬托她的背景板,不是吗?”
“你觉得鹿时安的人气还要靠你来衬托?”蒋格格好笑地将电脑屏幕一转,对着她,“你自己看看鹿时安一个人的综合象限,再看看你们——不是我夸大,她足以覆盖掉你的所有。你以为,寓言为什么至今没有解散?”
沈彩颜难堪地撇开视线,“摇钱树,佰晔怎么舍得放。”
“公司提过很多次让鹿时安单飞,”蒋格格冷声道,“是她不愿意走,她放不下你们这些姐妹,可你呢?从头到尾心怀怨恨,非但不思考怎么提升自己,一直原地踏步,如今还做出这种吃里扒外、出卖老东家的事情来。”
沈彩颜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签字不就完了,废话这么多!”
“签、肯定是要签的,心都不在了,我留你这个人在手下又有什么用?”蒋格格不慌不忙地掏出笔,在解约合同上写自己的名字,一边随口问,“大马小马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么急不可耐地跳过去。”
沈彩颜心里烦乱,“一年至少一张个人专,出国进修三个月——签好了没?”
“好了。”蒋格格将合同一合,递给她,“你把练功房的视频剪辑发给狗仔,就不怕被行业唾骂,往后再无人敢签你吗?”
沈彩颜将合同一拿,“我何去何从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多一句也不肯再和曾经的经纪人说,走到门口,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完全没料到的是,外面站着好几个拿着录音设备的记者模样的陌生人。
沈彩颜又惊又怒,回头看向办公桌后的蒋格格,“你卑鄙!”
蒋格格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中,神色淡淡地说:“没什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沈彩颜,真的是你在幕后推动了关于鹿时安和kiyu及佰晔高层之间的绯闻、黑料发酵,据此成为你跳槽前往马氏唱片的跳板吗?你的经纪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全都把话筒戳在沈彩颜面前。
她愤怒地推开话筒,“她不是我的经纪人!我跟佰晔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去找马氏唱片的法务!”
“真是不好意思,”办公室里的蒋格格走过来,抱肘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