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没看到若若?”
“她临时说要带一个人来,和司机一起去接。我问是谁,光说是个姐姐,然后就撒娇问我答不答应。”杨程奕不自觉地皱眉,“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姐姐?”
两个人同时想起一个人,杨程奕适时住嘴,容忱目光定住,逐渐加深。
这时,蒋心若忽然出现,右手挽着她口里的姐姐。
大厅里人来人往,她凝神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个人,热情甜美地笑,“容忱哥生日快乐。”
容忱回以一笑,“若若也快乐。”
杨程奕目光落到她身边的人身上,“不介绍一下你的新姐姐?”
“也不算新姐姐,不过你们是第一次见而已。”蒋心若松开手,跟他们介绍,“林颂悦,我一直去的那家整形医院的医生。”
杨程奕听蒋心若提过两次,反应过来后,先瞥了身边的容忱一眼。
林颂悦按捺下心底的微妙,笑得落落大方,“您好。”
蒋心若完成自己一半的使命,又从沙发上半拉半扯地叫走杨程奕。
沙发上只剩下容忱和林颂悦。
容忱察觉到不对劲,起身也要跟着走。
“你的生日我记得特别熟。”林颂悦不经意地说起,状似自言自语,“每年快到这个日子,兮兮都会特别忙,要准备应援,还要搜集全世界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成礼物,想要讨你的欢心。”
容忱顿了顿,慢慢地坐回去。
“我们学校考试周来得早,这个时候老师开始划重点,查勤也查得严,我偷偷帮她答到,可不是每次都能蒙混过去,她每个学期都挂了很多,到最后毕业大考的时候攒下特别多科目,偏偏她这个人那段时间特别倒霉,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缺考。”
容忱默不作声地听在耳里,溢出一声叹息,“值得吗?”
出口的瞬间,记忆跳转到相识不久的时候,在一场生日聚会上,隔着一众人,同样的问题他亲自问过。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却想不起来了。
容忱当时随便听故事,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得这姑娘遇人不淑。
却想不到其中的主角竟然是自己。
她呢?那段时间,每次听到自己拿这件事情嘲讽教育她,又作何感想?
容忱不敢细想。
林颂悦忽地一笑,“我不知道,她应该觉得值吧。”
这些年,她几乎每天都要看他的图,跟来咨询的人从头分析到脚,后来又跟顾兮吐槽过那么多次,可真正看到生人,心底还是不自觉地一震。
容忱不笑的时候身上自带几分清贵和疏离,游离于众人中间,独活在一个不可企及的世界里。
林颂悦在心底喟叹,怪不得顾兮在他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学不会长记性。
“当时我也追星,但是我没她那么疯,有一次她在国外跟行程,我正好要去那里旅游,就陪她去了一次。那天雨下的特别大,你太红了,明明是晚上的活动,那天晚上开始就有人排队,最后很多人实在站不住了,就坐在地上,雨水顺着往裤子里流。”
听到这里,容忱皱起眉头,“她那么怕冷能受得了吗?”
“当年年纪小,当然能受得了,可这么多年下来,身体早就垮了。”
服务生切好了生日蛋糕,端着托盘四处分发,递到他手上的时候,特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容忱本能地推拒,可有股酸涩哽在喉头,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天人交战过后,他伸手接过。
杨程奕特地在SWEET VOLCANO订了豪华的蛋糕塔,店长手艺十年如一日得好,刚才,他在众人簇拥下,切下第一刀,低头的时候,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现在吃到嘴里,没两口就觉得腻。
容忱很多年不碰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上一次还是……吻顾兮的时候。
情到浓时,一直甜到心头。
然后就听她说苦都被我吃了,你当然只觉得甜了。
自己当时全然没放在心上,转头就带她享受高速的激情。
现在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种种细节,只觉得心惊。
他到底能粗心到什么程度?
容忱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自以为追她已算历经了千辛万苦,却不想在这背后,她一直为自己前途跋涉,风尘仆仆。
见他陷入了沉默,林颂悦又开始忐忑不安,“容忱,我今天来,不是要挟你或者怎么样,只想请你看在这些的份上,不要怪她。”
容忱回神,清了两下嗓子,声音里还带着哑意,“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
宴会过半,容忱接到边汀祝福电话。
一晚上抽了好几根烟,容忱打开窗透气,寒风凛凛,身上只剩一件衬衣。他冷得一颤,不满地提醒说:“今年比去年可足足晚了大半天。”
边汀开玩笑式的问:“烟花没看够啊,还缺我这点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