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在传,声色的蒋老板似乎收心了。
平日里总不见他出来玩,好容易在声色遇上一次,姑娘们迎合他的喜好,一身学生装,打扮得清纯又无辜,他却连个眼神都欠奉,只淡声让人别打扰。
对此,蒋池州一无所知。
天气渐渐转冷了,骄阳失去了炽烈的温度,只温和地洒下一点光辉,枯叶打着转儿飘落,停栖在蒋池州车前。
蒋池州点了根烟,他其实烟瘾并不是很大,只是偶尔想事情的时候会抽一支。
他手指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车窗,视线微微偏着,注意棋院大门的动静。
瞥见阮软时,他刚抽第二支烟。
辛辣的味道混入肺腑,盛阳中,她清纯得像一朵水上青莲。
蒋池州按熄了烟,动作没有迟疑,拿过香水往手腕间喷了喷,连同裸露在外的侧颈,像是怕小姑娘闻到烟味。
再抬头时,阮软身边多了个人,一个他有些印象的男人。
男人大概比阮软高了二十公分,和她讲话时总是朝着她的方向低头,侧耳耐心聆听,从局外人的角度望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温柔绅士。
阮软似乎和他很熟稔,看得出来,她的状态前无所有地放松,不见半分在顾星源面前的忐忑,也不是他常见到的面对他时的拘谨。
全然卸下心防的小姑娘,原来是这副模样。
他一直渴求,却从来没见过。
可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样的她属于另一个男人。
单是不经意一想,怒气就像点燃引信的火线,须臾间便沿着血管烧到四肢百骸,最后在心口炸开一阵隐秘的疼痛。
难以遏制的愤怒控制了他的理智,他简直想不管不顾冲上前,抢占那个男人的存在。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种与生俱来的独占欲和嫉妒心,是他罪名。
蒋池州迈步下车,反手关上车门,车门与车身狠狠撞击,拍出一声巨响,像战斗的号角。
一米九的高个儿,无论走在哪里都是目光焦点,遑论蒋池州的样貌、气场均十分惹眼,短短一程路,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阮软一眼看到了他,好似自打他出现后,周遭的人群如同自发地褪了色,渐变成无关紧要的背景。
画布中,他是唯一的主角。
蒋池州迈着长腿,很快走到了阮软面前,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朝着江璟释放冷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彼此并非第一次见面,自然再没有伪装客气的必要。
眼神交锋,谁也不甘示弱。
片刻后,江璟弯唇,率先移开视线,对阮软说:“刚才那步棋,我明天再给你讲解吧,你现在可能也记不住。”
蒋池州眸色一深,眼底Yin云暗了几分。
他着实没料到,这个男人和阮软之间,居然还有共同话题。
蒋池州扯了下嘴角,弧度敷衍,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唇边的笑意有多虚假。
阮软方点了头,熟悉的香水味便裹住了她,蒋池州半搂住她,堂而皇之地表明两人的亲密关系。
“宝贝儿,聊完了吗?”蒋池州迎着江璟目光,偏头在她发顶贴了下,低声笑,“我等你好久了。”
阮软露出一丝歉意,看向江璟:“那明天再见,我先走了?”
蒋池州也看向他,笑容扬着稚气的得意:“不好意思啊,我们急着去约会,以后方便的话,再另外请你吃饭。”
他言语间展露出的模样,不由得让江璟联想起安安班里的男同学——
幼儿园大班的吃醋水平,不能再多了。
江璟不理会他的挑衅,笑看阮软,道:“好,路上小心,明天见。”
直到江璟的身影消失于人群之中,蒋池州还保持着原姿势,浑身充斥着不善的气场。
阮软疑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啊,”蒋池州慢悠悠收回视线,带着她往车子走,“不是说带你去约会吗?”
他笑意真实了几分:“惊不惊喜?”
这段时间的相处,早让阮软看透他孩子气的本质。一旦稍稍不顺着他的心意,就会像个小孩一样闹别扭。
于是她只好把否定回答憋了回去。
扣安全带的时候,蒋池州倾身过来帮忙,阮软不适应避了一下,强忍耳根热意:“我自己可以。”
蒋池州姿势未变,只掀起眼皮,定定凝视她。
阮软在心里叹了口气,悄悄松开安全带上的手。
“真乖。”蒋池州帮她扣好,得寸进尺地,在她双唇啄了一口。
阮软捋过耳后碎发,指腹贴住耳朵,热度一点点传递。
“我们去哪里啊?”她问。
蒋池州姿态闲适,反问道:“你想去哪?”
阮软睁大眼睛想了一会儿,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蒋池州抽空瞄了她一眼,冷下语气:“说。”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