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多想,从蒋池州允许她进去这间公寓,到他主动愿意为她介绍他的发小,他一点点松开心防,真心拨云见雾般显露一角,便足以令她受宠若惊。
两人下楼取了车,超市距离小区不远,约莫十分钟的车程。
尽管已经陪蒋池州逛过街、吃过饭,一起到超市买菜却还是第一次。
尤其身边两两三三成群,不是情侣,就是夫妻,越让阮软不自在。
蒋池州更是少来,方其荷走后那么多年,他以免触景伤情鲜少过来,大多时间都借声色的浪荡生活麻痹自己,偶尔回来一次添置饮品,购物地点不外乎是便利商店。
因此,面对人山人海的蔬菜区,两人均感觉十分新鲜。
耳边是吵闹的叫卖声,空气中种种气味混杂,无一不是人间的烟火气,蒋池州拿起一包杏鲍菇,语调散漫:“喜欢吃吗?”
阮软摇摇头。
蒋池州放下,又拿了包香菇:“喜欢吗?”
阮软再度摇头。
旁边有人推着购物车经过,蒋池州勾过阮软的腰,往自个儿身边带了带。
“小心。”他叮嘱完,感受手臂间盈盈一握的触感,忽而贴到阮软耳朵,薄唇微动,“得把你喂饱点,不然我担心以后一用力,你这里受不住。”
周围全是人,他半点羞耻心没有,堂而皇之跟她开黄腔。
阮软面红耳赤,受不住他撩拨,低头挑选西红柿,隐匿于黑发间的耳廓颤颤微红。
蒋池州目光游移过她裸露在外的后颈,低低笑了声,分明还是风流浪荡的模样,可那笑意却真真实实浮现在眼底。
厨房多年没开过火了,厨具虽然还在,佐料却要重新买过。
两人提着好几大袋食材上楼,好巧不巧,又遇见了先前那位带着小孩的大妈。
阮软还记得她,回忆起大妈撞见她和蒋池州亲密时的画面,双颊灼灼发热。
大妈显然也对他们印象深刻,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一圈,注意到他们十指相扣着的手,和装满食材的购物袋,大妈的眼神rou眼可见地暧昧起来,换了种说辞:“小俩口回家做饭啊?”
阮软一瞬间心跳声鼓噪,下意识抽动了手指。
蒋池州瞥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颌首笑道:“是,您也做饭?”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阮软被迫听着蒋池州与人寒暄,心脏还未从方才的发麻状态抽离。
电梯到达他们所在楼层,阮软急不可待想逃走,蒋池州牢牢按着她,晃了下手,眼尾挑着明晃晃的恶趣味,低声和她说道:“宝贝儿,和阿姨说再见呀。”
他声线本就惑乱人心,刻意为之下愈显暧昧,阮软羞耻得再待不住,含糊说了声阿姨再见后,匆匆扯着蒋池州出了电梯。
没了外人,阮软便拿眼瞪他,眼睑下留有未褪去的羞赧,似嗔似怒。
蒋池州看得心痒难耐,弯下腰,认错态度良好:“惹宝贝儿生气了,该罚。”
阮软刚苦恼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百般纠结的情绪,冷不丁见蒋池州凑近,心口一窒,怒意无来由消失大半:“罚你什么?”
“罚我······”蒋池州拉长了语调,眼珠一转,飞快在阮软唇上亲了一口,“只能亲你一下。”
他皱了下眉:“我好亏。”
阮软不想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掏出钥匙,开门。
熟练换上拖鞋,阮软把制服包搁在沙发上,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购物袋。
蒋池州看着她流畅的一连串动作,眼睛微微眯了眯,喉咙像塞了块麦芽糖,齁甜。
阮软先把青菜和配料拿进厨房,过一会儿,她的声音从玻璃门后传了出来:“你有空吗?过来帮我一下,我够不着橱柜。”
蒋池州往冰箱里塞饮料的动作顿住,他拍上冰箱门,趿拉着拖鞋走近厨房,居高临下睨着小姑娘,眼尾危险翘起:“你让谁过来?”
他语气明显透着股想找事的挑衅,阮软怀里抱了瓶食用油,瑟缩着避开他的视线,无来由心脏狂跳:“蒋、蒋池州······”
她叫他的名字,含羞又带怯。
蒋池州唇角挑着抹邪气的坏笑,他单手拿起油瓶,轻而易举放入置物柜,鸦羽似的长睫往下垂着,他声调暗哑:“叫哥哥。”
空气裹挟着轻飘飘三个字,砸进阮软耳道,她耳朵火辣辣地烧着,克制要伸手捂住的冲动。
蒋池州就着这个姿势,一点点把阮软压在料理台上,喉结滑动,又低声说了一遍:“叫哥哥?”
阮软撑在台面的手指蜷缩起来,她承受不住般颤动眼睫,嘴唇翕动,呢喃不清地开了口:“哥哥。”
蒋池州呼吸一顿,浑身肌rou在听见这两个字后倏然紧绷,鼻息间模糊地应了一声,愈加逼近的距离,把厨房晕染了十足暧昧。
阮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移开视线落在一旁的青菜,磕磕巴巴道:“还、还做饭吗?”
蒋池州许是察觉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