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跪下来对沈巨行礼。
听说沈巨往后门走了的沈巨的随侍太监刘应海跟着绕来后院,他见沈巨似在找什么,忙跑过来问道:“皇上可是在找什么东西?奴才带人帮皇上一块找。”
沈巨怎会说自己在找一个罪奴,他突然没了耐心,淡淡道:“不用。”抬腿走了。
不远处一个假山的小缝隙里,双手抱住膝盖缩在缝隙小角落里的粉衣少女见男人离开,轻轻喘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有一刹的松弛,可没松弛多久,她一想到沈巨方才真的出来找她,意识到她或许活不长了,情绪又变得灰蒙。
在心里,又狠狠默念那个人的名字。
独、孤、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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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听说自己在午憩的时候,皇帝来看过自己,还很装模作样地在她床边坐了一坐,然后为表达孝心,在她寝殿门口也坐了一坐,当时太皇太后是笑了的。
昨个儿日皇帝也来看她了,还同她说了不少话,太皇太后一直到今日唇角也还是牵着。
老人家老了老了,要的也不多,不过是希望多一点陪伴,过去太皇太后与沈巨这孩子,其实不算怎么亲近,那时候沈巨的小叔子沈固患有怪病,她的心思几乎全都花在了沈固那里。
别说沈巨这个孙儿了,太皇太后其他孩子她都没心思管,只想快点治好沈固的怪病,是后来沈固的病好了一些,她才放了点心思在沈巨身上,如今要求人家时常来看自己,这会儿深深想来,倒有些不讲理了。
或许在她眼里,她跟沈巨是亲近的,每次见面也很熟悉和乐的样子,但沈巨这孩子其实自小缺爱,没怎么被她疼过,自然对她的感情浅。
太皇太后幽幽想着,没忍住叹了口气,怎想到她刚叹完气,就听见太监在门口喊:“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皇太后眼睛一亮。
长孙梨儿心口一提,窒息感蓬生,昨日她说也不说一声就出了殿,再回来时,给太皇太后的理由是她突然肚子不舒服,但又不好打扰了太皇太后和陛下说话,就兀自出去了,太皇太后是仁善之人,也十分惯她,自然笑笑便罢,没当回事,而今日,她又该如何是好。
慌忙之下,她对太皇太后福下.身,“奴婢身份卑贱,不宜出现在皇上面前,奴婢先出去吧。”
太皇太后笑了:“你这丫头,现在倒觉得自己卑贱了?哀家可从来没从你那水灵灵的花眸里看到过这个,无碍,皇帝他知道哀家收了你的,有哀家在,不用怕。”
长孙梨儿只能留了下来,小手蜷紧。
沈巨走过来看了她一眼,先给太皇太后倒了杯热茶,到右下方坐下。
殿里有嬷嬷和宫女,长孙梨儿是一个罪奴,自然轮不到她给沈巨奉茶,她也不敢动了,就站在那埋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沈巨陪太皇太后说了会话,到最后实在找不到话茬说了便离开了,似乎已经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人。
长孙梨儿从紧张的情绪里解脱出来。
可是她没想到,接连几日,沈巨都来看太皇太后。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回事?稀客都变成常客了!”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她实在控制不住,就是高兴。
“以前是孙儿太忙,以后只要有时间,孙儿尽量每日都来向皇祖母请安。”沈巨说。
“别别别,皇帝日理万机,可要不得,我这一把老骨头的,看来看去也都是那样子,皇帝还是要把心思放在朝堂上。”太皇太后嘴上说着不要,心里的激动却溢满了。
虽然每次沈巨就来一会会,可能就一杯茶的功夫便离开,可是那小会功夫的陪伴,能让太皇太后高兴一整天。
见太皇太后心悦,沈巨也没再注意过自己,渐渐的,长孙梨儿心里的警惕和忐忑没那么浓了,不过她摸准了沈巨来请安的时间后,还是选择尽量避开。
这一日,沈巨却突然改变了来请安的时间,正好与她碰了个正着,好在沈巨根本没看她一眼,就往殿里去,长孙梨儿定在门口,半晌不敢进去。
“愣着干什么?这会儿到了太皇太后要听书的时间,还不快进去!”一个宫女走过来瞪她。
“皇上来了。”长孙梨儿说。
皇上来了,太皇太后肯定就不听书了,她话落,那个宫女也是这么想的,长孙梨儿也准备退下去,一个老嬷嬷却跑出来喊她,“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晚,快进来候着。”
一旁的宫女说:“嬷嬷,皇上来了,她可是罪奴!”
“皇上又不是没见过她,不用避讳,快进来,等皇上走了,太皇太后找不着人读书可怎的好!”嬷嬷直接跨出来拉了长孙梨儿的小手。
长孙梨儿只能跟着嬷嬷走进去守到一旁候着。
谁想位上的龙袍男人同太皇太后说了一会话,目光就盯到她身上。
男人说:“听小叔母说,皇祖母捡的这个罪奴声音好听,皇祖母时常听她念书,今日孙儿时间多,倒是想陪皇祖母一块听听。”
太皇太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