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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长孙梨儿抱进了自己住的瀚云殿,沈巨将她落到龙榻上,坐在床边,盯着她看。
脑海回想了一下当初在悬崖上女孩的样子,又回想了两个多月前再次见到她,她装聋作哑像个木头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再回想这一个多月自己每次去德康宫,她怯懦地将他避如蛇蝎的样子,以及今天下午,她小嘴瓣一张一合念的样子,还有她分明怕他又不想理他的小样子……
沈巨手背抚摸到长孙梨儿光滑的脸颊上。
方才闯进她的厢房,也并非吓唬她,当时,他是真想让她死。
他无法容忍北燕帝的宠妃在他眼皮底子下撒野,北燕帝到现在还未抓到,他的宠妃,必须死。
可,现在这女人为什么出现在他的龙榻上……
沈巨眉心皱出小隙,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总之,就是有点舍不得。
“死了多可惜,给朕玩一玩再让你死。”沈巨掐住长孙梨儿跟水豆腐一般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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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梨儿醒来不久,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几个宫女托进浴阁,宫女们将她脚踝上的镣铐解开,然后将她摁进浴池,前后左右加起来起码有七八个宫女给她洗身子,洗了一通之后,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给她擦干净头发,随后捧来一件粉色轻薄的半透明长裙给她穿上,外面套一层柔软的红色长纱。
等将她收拾好,“咔哒”一声,那两只镣铐又套到她的脚上。
她被用被子裹住,被抬进她醒来时的那个地方,明黄色的暖帐晃人眼睛,周围富丽堂皇,鼻息间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长孙梨儿约莫猜到那些人的用意,等宫婢们都退下去后,她从被子里爬出来,看了看四周,目光锁住一个放在高案上的水晶玉盘。
那只玉盘小脸大,正好能藏进枕头里,长孙梨儿注意了一会门外的动静,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下床,跛着脚艰难走过去,将那只玉盘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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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人已经洗干净放进寝殿了。”
刘应海走过来禀报。
沈巨批着奏折,眼皮也没抬一下,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北燕搞了大晋,又搞了西元,等搞东周的时候却因为天灾被东周反击,最后倒让东周坐收渔翁之利,统一云莱的那个人变成了沈巨。
与此同时,也有三倍的担子砸到沈巨身上,他从来不稀罕管这么多,但是一场仗下来,总要有人收拾残局,胜利者的责任往往比失败者的更大,自打下北燕,沈巨已经连续好几夜没有在子时以前睡过。
长孙梨儿拿了玉盘后,就将其藏到枕头下面,然后再拿了不远处圆桌上一只茶杯,攥紧那只茶杯,长孙梨儿躲到衣柜后面,缩到小角落里。
春夜的风有些凉,她穿着很薄的衣裳,在角落里缩了一会就冷得有些哆嗦,时间漫长得让人压抑,长孙梨儿前所未有的无助,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全身都有些发麻了,见还没有人进来,她竟产生一种那些人只是想把她洗干净然后让她好好睡一觉的奢侈想法。
但一抬眸,殿内十多盏发着黄色亮光的烛灯以及紧闭的房门外来回走动的人影,将她拉回现实。
夜越来越深,风吹影动,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困的,她抱住膝盖,小脸埋进膝盖里,渐渐撑不住眼皮,迷糊中睡了过去。
沈巨回来时,见龙榻上只有凌乱的被子,没有女人,神色一冷,门口的宫女和太监们却口风一致地肯定人就在房里,门口的侍卫也跟他说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他们把守森严,人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除非人间蒸发。
沈巨听着众人战战兢兢的禀报,目光一转,忽的翘起唇。
因为他发现一个高案上本应该放着的水晶白玉盘不见了。
“都退下。”沈巨对众人挥袖,将殿门合上。
他在殿里找了一会,视线终于捕捉到一搓粉红色。
走过去,人儿竟然窝在那小角落里抱着膝盖睡了过去,小脚边落着一只茶杯。
沈巨笑了,兴味染眉,他盯了一会地上的女人,弯身将她抱起。
他动作放得很轻,将人都抱到龙榻上了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比海藻还浓密的乌发散做一团,铺开在女孩的小脑袋边,更衬得她那张出水芙蓉的绝色小脸美到极致,像朵妖艳的玫瑰,脸蛋上没有妆容,粉黛未施,又显得纯,纯得让人想狠狠地蹂.躏她,修长的小颈比雪还白,腰肢纤细,或许他一只大掌就能握住……
沈巨打量着床上的尤物,已经开始解身上的龙袍,半晌衣袍尽数褪落,男人光着膀子爬上床,将床上的女人搂到怀下。
他嗅了一会长孙梨儿身上的体.香,唇贴到她白嫩光滑的脸蛋上,一点点吃到她的耳垂,在贴到额头上时,沈巨心神一凝。
他大掌落上去摸了摸,那额头竟然比铁烙还要烫。
他动作也不算温柔,女孩再睡得沉也该醒了,弄她的时候发现她浓密的眼睫在轻轻地颤,他起先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