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肩,微微依靠在扶手处,手微抬,做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白贺兰嘴边的笑带了些轻蔑,散发着丝丝恶意,往苏雁回的面前又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开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白兰舟,你当年都抢不过我,更何况是现在?现在天阙娶的人是我,你根本毫无机会。”
顿了顿后白贺兰又盯着苏雁回警告,“你为什么现在回上海?不就是因为觉得现在有资本跟我斗了吗?你那点小心思,我看得太清楚了。”
话音落后,白贺兰以为会在苏雁回脸上看见被揭穿的恼怒、慌张,或者其他。但她怎么都想不到苏雁回只是用一种带着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她刚才那番话是完全的疯言疯语,正常人根本就听不懂一样。
苏雁回等了等,见白贺兰确实没话说后静静问,“说完了?”
见白贺兰脸上还是那副错愕的样子,便自顾自的点点头开口,“那我就当你是已经说完了好了。”
顿了顿后苏雁回又细细打量了白贺兰几遍,细细回想从前后笑着对她说,“大姐,这八年……我只以为白兰声丝毫没变化,没想到现在看你……”苏雁回抿嘴笑,“竟然也和她同样。”
这话出口立刻让白贺兰皱了眉头。她自认比很多女生优秀,其中便包括白兰声和白兰舟。
前者蠢。后者天真得蠢。
但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一天,曾经低头看的人,却在几年后反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自己。这让白贺兰非常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是她竟然将自己和白兰声相提并论。
她是“上海滩第一千金”,白兰声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和苏雁回一样姨娘生的而已,她配和自己并肩被提起吗?!
所以白贺兰脸上的表情因为苏雁回的话变得愈发不好看,“你拿我和她比?”
“不可以吗?”苏雁回疑惑,眉头微蹙。想了想后点头,“唔,你是要比她聪明一点,当然也更……”
苏雁回上前一步,慢慢前倾,在她耳边低语,“贱|一点。”
“你!”白贺兰细眉一竖,手一扬就打算赏苏雁回一巴掌。
但举至半空却被苏雁回后面一句话,而顿在半空――
――“王天阙在楼上。”
这话出口果然很有效果,苏雁回看了看白贺兰举在那儿的手,又慢慢移眼看向她,轻嗤了一声后继续用嘲弄的口吻和她低语,“白贺兰,我刚才还说错了。”
“你这八年不仅没丝毫进步,甚至……还退步了。”
当年的白贺兰,至少还能将王天阙握在手中,现在……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白贺兰自然明白苏雁回的意思,愤愤的将手甩下后,会瞪苏雁回,咬牙切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吗?”苏雁回抽身,离白贺兰远一点后又开口,“我倒不这样觉得。”
说完呼了口气轻蔑扭头,伸手弹了弹手臂上看不见的灰尘后,看都不看白贺兰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要找的人在上面,如果你真有本事,那我希望你把他管好,别再到我面前晃悠。”
顿了顿后苏雁回一撇嘴,嫌弃,“像赶不走的癞皮狗一样,很烦人的。”
白贺兰双手握得死紧,甚至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苏雁回见她这副模样,笑了下后便绕开她像约翰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后想起刚才差点忘记说的话,“哦”了一声后又转身看向白贺兰的背影,笑着说,“不知道王太太有听说过‘红玫瑰和白月光’吗?”
白贺兰微僵。
――她当然知道。
但也因为知道,所以瞬间明白苏雁回的话,脸上表情随即变得更加难看。
“王太太。”苏雁回笑着说,“我这个红玫瑰、白月光……就先离开了。剩下的事就劳烦你这颗蚊子血、干米粒啦。”
说完这才真的转身离开,走到约翰身边时脚步不停,手一伸就望着他的臂弯往舞池的方向走。一点不因王天阙和白贺兰这两段小插曲,而感到心情不好。
被挽走的约翰一面跟上苏雁回的步伐,一面扭头朝白贺兰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奇问,“你和她说什么了?”
气得此刻正发抖呢。
“你猜?”苏雁回笑眯眯的反问。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约翰考虑一秒钟后放弃,耸耸肩,“猜到有没奖。”
苏雁回听了倒也不说什么,两人拉着手滑入舞池,混入众多跳舞的人群中,随着音乐很快便远离白贺兰。
等王天阙微收拾了心情,强打了Jing神慢慢下楼时才发现白贺兰站在楼梯尽头处,愣了下后主动开口,“贺兰?”
微低着头的白贺兰微微一抖,这才回过神来慢慢抬头看向楼梯高处,勉强扯了个笑看着王天阙,轻唤,“天阙……”
王天阙想起苏雁回下楼时也许和白贺兰有相遇,脸上便出现一点讪讪的神色。快步下了阶梯,伸手轻揽她的肩膀。迟疑了会儿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