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虚地错开了。
“车快到了,我们下楼吧。”宴宗羡说。
我朝他望过去,他低头看表。
“那个......”一个身影匆匆从工作室里面跑出来,是云墨。他手上拎着个拉链还没完全合上的包,神色有些抱歉地问宴宗羡,“能捎我一程吗?”
“我叫的是我爸的车。”宴宗羡道,“只够我们家这些人坐。”
我看到云墨的眼神透出失望,笑笑,颔首缓缓拉上包包的拉链,动作慢条斯理而优雅,说话态度也落落大方:“那就算了,你们路上注意……”
“大哥,你那车,给我个临时授权呗。”宴宗羡转身对宴宗明说。
我蓦然一惊,有点不可置信地瞪住他。他和宴宗明关系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借不到车。两人打开个人终端,宴宗明给他设置了临时使用授权。
“那我送一下朋友,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拿到授权,他后退一步跟大家挥了挥手,然后对云墨偏过头,示意走了。
他们就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进了电梯,我才想起来,打我到工作室门口起,他就没有看过我一眼,现在还当着我的面单独去送云墨…...槽,不就是小小吵了两句嘴吗,宴宗羡你至于吗!
等回到家,已经九点多。
爷爷在车上就睡了会儿,到家之后就要直接睡。我扶他进房间,给他调好了房间的温度和shi度,让他睡得舒服点。做完这些之后出来,我见到姑姑姑婶和宴宗明,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小声说话。
那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我不由得在楼上走廊看了一会儿。
接着,大脑迟缓地从记忆里拎出一段往事来——那年冬天,我从宴宗明家里被“救”出来之后,家里人也曾一度这样聚在一起聊事情。
后知后觉的,我意识到,他们那时候聊的应该是我的抚养和归属问题。当时,家里所有小孩子,包括身为当事人的我,都没有权力参加。
那么现在,不用猜,聊的肯定是宴昱这一出。
想到这里,我在楼上犹豫要不要现在下去。按道理我当然可以也应该参与,可我没有信心。万一他们觉得我是个小孩儿,大人的事儿别瞎逼逼呢?再说,我该怎么说呢?现在宴昱的情况还扑朔迷离,我都没来得及跟她通话,能怎么跟他们说……
“宴雀。”没等我想明白,宴宗明抬头了。他静静地看着我,轻轻招了招手,“你下来。”
“……哦。”我只好走下去。
当坐在他们面前我忽然感受到,他们并没有在工作室时表现的淡定。姑婶的眼角甚至是红的,显然小小地掉了点眼泪。而她眼中的焦急和无奈,则证明她现在心里正煎熬。可她习惯了克制、温和,以及隐忍,所以就算她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也只是逼红了眼角。
我再去看姑姑,她脸上一片凝重。
和姑婶的外露不同,她的忧心都藏得一丝不漏。可我确定她早已发觉女儿的变化。我甚至确信,我们一心想瞒着的爷爷也能察觉。因为没有一个alpha能对宴昱这样的极品omega身上带着的成熟香甜,视而不见。
可我的家人们,个个熟练掌握克制隐忍的技能,全都可以把秘密塞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妥帖摁紧。所有的汹涌湃湃翻江倒海,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尤其是我的姑姑和姑婶,她们还把忍耐炼化成了温柔,包裹在日常的相处中。所以她们的家总是平静而和睦,天大的事来了也不会大呼小叫、互相伤害。
“雀儿,你看了网上的视频吗?”姑婶压着声音问我。
我有点难受,停顿少顷后如实点头,保守地回答:“看过一些,网上视频太多了,内容乱七八糟的,狗仔的问题也问得也乱七八糟。”
我内心怀着侥幸,希望他们看到的视频里没有那个激进粉丝的质问。如果仅仅是恋情绯闻,这其实不会让他们过分担心。毕竟,小孩子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姑姑和姑婶就做过看女儿五花八门绯闻的准备了。
“那网上说的那个人……”姑婶皱眉想了想,但似乎没有头绪,便转头问姑姑,“叫什么?”
“不知道叫什么,姓顾。”姑姑回答。
“顾总,新闻这样说,”姑婶重新望向我,“你知道是谁吗?你比我们关注娱乐圈,他是不是小鱼儿的热门绯闻对象?”
能说出“热门绯闻对象”,证明她们对绯闻的心态确实还行。可是我仍然犯难,拿不准要不要吧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诚然,我是答应过宴昱要保密,然而我也说过保密的前提是她不受侵害。那么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我正犹豫,忽然看到坐在我对面的宴宗明非常小幅度地对我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跟我有过这样……只属于两个人的互动。我先是一愣,然后才意会过来。
“嗯,”我斟酌道,“小鱼儿的绯闻对象是挺多的,这都是行业常规Cao作。我们在这里瞎担心,还不如等晚一点跟小鱼儿通话,问问清楚。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