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死。”
纪承海怕纪初苓也变成第二个宁氏,虽心已死,但也只好顺着她的话点头。他不是不悲痛,只是这时候他必须撑在那。
等到时候儿子的尸身运回来,他还不知该怎么安抚女儿。他看着纪初苓想,纪郴已经出事了,谢远琮可不能再出事了。
他拍了拍纪初苓的肩道:“阿苓你也别太担心了,远琮他本事大,即便被俘也定能安然脱身的。”
纪初苓耳中顿时嗡嗡作响,一瞬间如同失了聪,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木讷看着纪承海,喃喃问:“你说什么?爹,你刚说我夫君他怎么了?”
纪承海也懵了,怎么,她还不知么?
摄政王府的人还瞒着她么?
纪初苓刹那间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大黑。
纪承海见纪初苓脸色乍白,晃了晃整个人都往后摔去,连忙冲去扶住了人,大喊大夫。
里里外外听见动静都吓了一跳,冲进来一堆人,围了一大圈。
如意忙接手扶住纪初苓,见她紧闭着眼冷汗直冒,赶忙抬袖子替她擦了擦。
大夫急来,正要把脉,却见纪初苓霍地睁开了眼,一把将人推开站了起来,眼前还阵阵发黑目视不清,就稳了稳身子撒腿往外跑。
“阿苓!”
“王妃!”
众人傻了下眼,赶忙追了出去。
纪初苓冲出后上了马车就催着回去,回府后便冲进房中开始收拾东西。
她要去找他。
他答应过她要平安无事尽快回来的,既然他食言了,那她就去找他。
王府下人们见状想拦不敢拦,好不容易等到如意秋露回来,赶紧让俩人出主意。
秋露自己都快撑不住了,如意只好自己进屋去。
可纪初苓却是有些失控,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正着急间,如意突然听到外头有动静,一看是老爷夫人来了。
纪初苓正伸了手去拿衣物,却忽然被一双带茧的手掌给按住了。
“孩子。”
纪初苓木木地回头看了一眼,认出人来:“娘。”
她还看到镇安侯也在,顿了半晌,忽然走去要向两人跪下。镇安侯忙在她屈膝前给人扶住了。
纪初苓死咬着唇道:“求爹娘让我去找他吧!”
镇安侯少见的冷板起脸,语气有些重:“你能打,还是能飞?边关有那么多将士在,你去做什么?你能去做什么?”
侯夫人睨了他一眼,后拥着纪初苓道:“好孩子,皇上又调了两波Jing军过去,琮儿会安然无恙的。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也是让琮儿心不安啊。”
纪初苓这才渐渐有些冷静下来。儿子身陷敌营,生死不明,二老心里定不比她好受,可这时候却还赶着来安慰她。她也不好再继续冲动反对下去。
尽管她还是想去,她是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可她实在难以再无动于衷的留在京城。
她想他,担心他,想要找到他。他如何,她便如何。
送走老爷夫人后,如意手里捧了安神的甜露来。她见纪初苓呆呆地坐着,虽然反常,但比方才要安静多了。
她印象中的王妃一直是恬恬静静的,王爷在的时候,便是娇娇软软的,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控的一面。
是被王爷受俘的消息给刺激到了吧。
他们也替王爷担忧,可是再担心,顾好王妃也是他们首要的职责。哪怕最坏的情况,王爷真的……那他们也要拼上一生的性命护好王妃。
纪初苓看了眼她端来的甜露,只说了一句:“放下吧。”
“王妃……”
“下去吧。”
如意默叹口气,只得先退下去了。当房中只剩一人的时候,纪初苓缓缓起了身。
继续收拾她刚刚没收拾完的。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离开,但还是先准备好吧。
纪初苓打开了她置物的大箱子,在里头挑选,掀到底层时,突然目光一定,落在了边角的一个小巧檀木盒子上。
她疑惑地蹙起眉头。
檀木盒子被她压在箱子最底下,从没留意过,搬王府的时候一并带来的。她拾起打开,看到里头的一串念珠方想起来。
这不是当日慧明大师送给她的么?说是与她有缘。
可是,当时她见那念珠尚有光泽,如今怎变得如此黯淡了?
纪初苓把念珠拿在手心上翻看,许多久远被深埋的记忆突然一个个冒了出来。
当时她想去香山寺看看,央了母亲同去。
便是那日撞上了谢远琮,莫名被他喂了一颗桃子。
还有慧明大师……
“命中注定有一生死大劫……需得贵人相助方可渡过……”解签小僧的话语也在一点点重新往她耳中撞。
这是从香山寺里摇出来的签文,不信也得信。
生死劫?说的可是此时?那他的那个贵人呢,如今身在何处?
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