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真相往往是残酷甚至不愿接受的。
宋乾把所有相干人员都押了回去审再度问,查封了此处的宅院。
秦管家依旧是认罪最快的那个,对这一切罪行供认不讳,反而让大家都觉得十分可疑。
沈不渝的星河部不断传来新的消息,种种迹象表明,七王爷已经有所动作了。
“欣妃和新封的元妃,都是七王爷的人,也是皇上最为宠爱的两个妃子。”沈不渝说道,“欣妃娘娘昨夜偷偷离宫,今天一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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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宫之内,欣妃娘娘已经被悄悄地送回了宫,她亦是不会闲着。
因着七王爷宋均的命令,她打算做些危险之事。
“欣妃娘娘,后宫的那些荣辱沉浮,你看得清楚,富贵尊荣不过烟云。你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若再不知道付出,便只有一点点地全部失去。”
于莲姬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乐元已经被封为元妃,加上之前进宫的几位美人,后宫佳丽已经换了一拨年轻的新面孔,而她欣妃已经成为了老人,成为了后宫的掌权者,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就如同苏贵妃、秦贵妃一般。
欣妃在自己的息云宫里,躺在床上,明明很疲倦却睡不着。她已经向皇上得了命令要出宫拜佛,但是眼下她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
欣妃盼着盼着,希望皇上过来,又不希望他会过来。
“皇上,您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太医开的药这两日有没有记得吃。”欣妃端来一碗甜汤,亲手喂着皇上吃。
“还是爱妃想着朕,昨日确实忘记吃了,难怪今早有些头疼。”皇上摸着头说着。
欣妃自然知道昨日他忙于诸事,更重要的是乐元的出现,让他连吃药的时间都忘记了。头疼未必是旧疾复发,可能是昨夜太折腾睡得不够,也可能是吃的药根本不对症。
“再宣太医来瞧瞧吧。”欣妃说道。
皇上抬了抬手,不愿意再喝汤了,欣妃把汤放到了一边,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不必了,朕这是陈年旧疾,不碍事的。”皇上说着把欣妃揽在怀里,摸着她一头柔软的头发。
欣妃抽了抽鼻子,眼睛也有些shi润。
“皇上你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臣妾很担心呐。”欣妃动情地说着,紧紧抱住皇上。
“没事,朕先休息会。”皇上说着便合上了眼睛。
等到皇上睡着以后,欣妃睁开了眼睛,慢慢地拿开了皇上的胳膊,下了软榻,去往琉璃宫——如今乐元住的地方。
乐元与乐馨有几分相似,但却不是欣妃娘娘的妹妹,她们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也算得姐妹。
一进来这琉璃宫,换了主人就换了风格,原先的家具摆件全都换了样,整个琉璃宫看起来很空旷。
“乐元可是早就在这里恭候姐姐大驾,我吃了一串葡萄,两个苹果,又睡了会,姐姐你终于来了。”乐元坐在软布金丝铺就的地毯上,端着壶美酒,好不快活。
乐馨径直走过她的身旁,直奔着主座而去。
“姐姐也真是的,那唯一的位子,我可是给皇上留着的,其他的人都要跪着,坐着。”乐元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秦贵妃的住处就是气派,贵妃娘娘前脚刚死了,妹妹你这后脚就住进来了,也不怕晦气!皇上对你可真不一般啊。”欣妃如此说着,语气中却是嘲讽。
“这可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我非要住进来。”乐元转过身来看着端坐在那里的欣妃,“我们曾经的模样就是不受拘束,任性而为,进了宫,姐姐适应的很好啊。不过,为何姐姐还不下手?莫不是对皇上真的动了情?”
欣妃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轻轻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若知道怎么做,我就不会出现了。”乐元不依不挠,“其实看姐姐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失去了孩子的样子,我们姐妹若还能有机会生育儿女,那该是侥幸了。”
欣妃知道她意有所指,冷笑一声。
“整个太医院都是七王府的人,有什么做不到的。”
“这么好的机会,姐姐若是做不来就让我做便是。”乐元倒了杯酒递给她人。
欣妃却没有接过酒来,而是说道:“你最好不要插手,朝政之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心急坏了王爷的大事,小心自己的贱命。”
乐元把酒杯中的酒倒了,倒得干干净净,不剩一滴,浸shi了柔软的地毯,像是洒了一片血迹。
她抬起弯弯的细眉,狭长的丹凤眼中露出一丝Yin狠来:“别说什么朝廷大事,他们派我来就该想到后果,姐姐又怎知七王爷的本意不是如此呢?”
“我和于莲姬的关系,皇上清楚得很,你又自称是我的妹妹,这一切怎么也要算到七王爷的头上,于莲姬不会那么蠢。”欣妃警告着她。
“姐姐,都要变天了,谁还会在乎这些?”乐元笑道。
“你是说,七王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