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正式迎娶我为侧妃?”
宋均脸上虽然是在笑,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不信任,他在心中思量该如何回答。
“本王答应过,自然作数。”他极力地敷衍着。
“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从没奢想要那王妃之位。这几年来尽心尽力,把你需要的一一为你拿到,可是,我也有累的时候,更会害怕,王爷哪天不要我了,该如何?一个侧妃的位置而已,王爷一句话的事。”于莲姬眼含泪光,手指放在他的脖间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围绕着他转了一圈,才停下。
宋均沉思良久,手握着她的胳膊,终于开了口:“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知道的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父皇已经知道了一切,我现在必须安分守己。四哥五哥突然站到了父皇那一边,死了的沈不渝也回来了,十弟也渐渐入了父皇的眼,现在……”
他说了很久,理由有很多,但都是借口。
于莲姬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手深情地封住他的嘴,而是继续听着他重复一百遍的谎言。
“王爷,我已经不再是当年什么那个都不懂的沈壁辰了,你又何必蒙我?”于莲姬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站起身来,把脱掉的衣服衣衣穿回去,“这间屋子,终究还是别人的。”
自从梁夏回了娘家,于莲姬就俨然成为王府女主人,吃穿用度都用的王妃的规格,王妃住的屋子也成了她的地方。一直以来宋均宠她爱她,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直到梦幻泡影被人狠心戳破,她才幡然醒悟。
宋均拉住她的衣角,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本王还不能够给你想要的,但是在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王妃,不过是个虚名,有一天你终究会得到你最想要的,那时便没人可以阻拦。”
不言而喻,他所说的是那个最高的位置,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无上荣光。
每一次,他都为她画一个饼,让她开心地吞下,可是这一次,于莲姬的心已经碎了,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王爷,待我,真好。”
即使心灰意冷,她也终究没翻脸,宋均是她唯一的依靠。
“南宛国的公主何时会到?”于莲姬拉进了衣服向外走去,哭着,不再忍着眼泪。
宋均在她的身后无声地笑着,松开了手,开口道:“明天。”
“好。”于莲姬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她没有选择质问种种,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所谓缘分,所谓情义,来的快而浓烈,断得也干净利索,甚至理所当然。
“好,奴婢告退。”于莲姬疏离的话划过他冰冷的心,刻下一道痕。
她没有选择质问种种,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走出屋子,于莲姬感觉夜有点凉。
天色已晚,清月高悬,银光如雪,如此的美景,她却总是难掩伤心。
于莲姬走到今日已经无路可退,她亲手杀了作为沈壁辰的自己,如今,若是连唯一的依靠都不肯给她一条活路,她又何必放他一马。
回到初来王府时住的那间偏僻小屋,拔掉了头上沉重的金银珠钗,剥掉了绫罗绸缎纱衣,坐在窗前月下,于莲姬似乎会更加清醒理智。
她唤来王府内的顶级杀手锐鹰,暗夜中的影子带着一种迫人的冷厉感,因为手上沾满鲜血,身上Yin气也重了些。
“我今日叫你去做的事,与王府之事无关,你不必去回禀王爷,按照你们外面的规矩办事。”于莲姬把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扔在桌上,下面有几个人的人名和住址。
外面的规矩,那便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门前,一身黑衣的锐鹰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用剑挑过钱袋,掂掂重量,十分满意,再看看上面的名单,心中了然,他徐徐开口道:“前几个,倒是没问题,不过这最后一个,恐怕不好办。”
于莲姬Yin恻恻地笑着,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叹息一声才说道:“最后一个,也没说要她的命,吓唬吓唬也是行的,你看着办就好。”
“明白。”锐鹰说罢便消失在门口。
来无影去无踪,即使是委身者王府之中,他也只是拿钱办事,他这种人不会拒绝多拿一份钱财,更不会多管闲事,或者多嘴多舌。
宋均,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有几个我便除掉几个!
你如此狠心,休怪我无情!
都说女人似水温柔,可是被逼疯的女人,就是你的修罗地狱!
这一次,于莲姬铁了心要毁了他所有希望,他在乎的只能是她一个人。
*
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手无寸铁的妇孺在金钱面前,命贱得很。
锐鹰办事干净利索,不留痕迹。
名单上最后一个人是南宛国的公主,琴溪。
在来往凤阳城的路上,此时,他们一行正在千灯镇上一家客栈落脚。
明知道公主住的地方一定会守卫森严,他也敢一身孤勇闯进去,而且,对于一个老练的杀手来说,锐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