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闲灯, 他这人从小就有点儿死要面子,就算是难喝, 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出丑, 硬是撑着把这口酒给咽了下去, 其中滋味可见一斑。
少年们看到他如此厉害, 纷纷惊叹, 围着闲灯就开始一通夸赞, 闲灯心中虽翻江倒海, 但是对夸赞是很受用的,到也没白费他喝这么一口。
之后的喝酒次数就更少了,第一次喝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心理Yin影,倒不是说不能喝,就是喝得少。
后来,闲灯记得他在桃花逐水还喝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喝断片了,记不起来醉后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可不能喝的太多,要不然没等兰雪怀醉,自己先醉,那怎么行?
闲灯接过店小二的酒,打开窗看着外面的天气,又叫了点热腾腾的饭菜上来。
兰雪怀沐浴完毕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的房间位于整个客栈最高的地方,在四楼的走廊尽头,推开窗,外面还有个十分别致的小亭子,架空在阁楼上面,很有些雅趣。
闲灯此刻正坐在小亭子里,桌上是冒着热烟的炖鲈鱼,白嫩嫩的汤汁咕噜咕噜地翻滚,小小的铁锅之下还有几道下酒的小菜。
他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看到兰雪怀,装作无事发生,仿佛完全忘了刚才的那个吻,热情的招手道:“小仙君,你过来!”
兰雪怀脚步顿了一下,忽然回到了屋子里。
闲灯招手招到一半,略感尴尬,摸了摸鼻子,心想:不会吧,他难道这么厉害,还没过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没过多久,兰雪怀又出现在连接了亭子和房间的一段走廊中,这段走廊很短,并且只能从兰雪怀的房间出来,十分隐秘,兰雪怀抱着一件狐狸毛的斗篷,一过来就给闲灯盖上了。
闲灯被鲈鱼的热气烤着,没觉得多冷,直到兰雪怀给他披上外套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冰冷。
兰雪怀道:“现在是什么天气了,还敢穿这么一点就出来。”
闲灯道:“我都快忘记现在是几月了。”
他第一次醒来时,正是入春的时候,中间他男装女装乱穿,连自己性别都快搞不清楚了,哪儿还有心情搞天气。
如今,他往右边一看,灰蒙蒙地天气已经开始下雪。晋州城是北方的大城,一下雪就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在半空中,被风吹的四下乱飘。
闲灯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骊山一年四季如春,下雪也只是一些小雪花,而且那根本就不能叫下雪,那就叫敷衍了事!
他站起来,很是新奇地用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在手心里,紧接着又落下许多的雪片,在他的手里渐渐堆积起来。
“好大的雪,我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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