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你持续不断地对他的伤害和折磨。”
如此厉声指责,肖默存神色骤变。
他想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无从谈起,因为他不要风也不要雨,他要的东西得不到。他还想说自己反省过,当然反省过。想为自己争辩,万事皆有因,他可以解释。然而他张了张嘴,话说出口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别人或者命运对他的折磨并不必然导致他对俞念的折磨,无论怎么来阐述这一点都像是狡辩。
就像当初他受俞远逼迫,离开俞念远走他乡,回来以后就把所有的怨气通通发泄到枕边人身上。归根结底那不是因为他恨姓俞的人,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把俞远怎么样,只能通过折磨俞念来让自己心理平衡一些。
因此他不能把自己对俞念做过的错事推到任何人身上。
娄明顺着他的沉默接着道:“我并不完全清楚你们当年发生过什么,但我至少知道你对俞念施加过许多无理由的怒火和暴力,而且他越不反抗你的行为越是升级。根据我的办案经验,这足以说明你是一个偏激、自我、缺乏同理心的人。我的判断对么?”
肖默存没有否认,被负罪感压得喘不上气。
娄明偏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我对具有这些特质的人没有偏见,只是这样的人并不适合跟俞念在一起,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我也无意干涉你们,仅仅是出于对俞念的关心,不希望今晚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离他越远越好,让他的腺体慢慢长好,忘记以前的痛苦,找到一个愿意包容他的过去、负责他的未来的人。”
“那个人可能不是我,但也绝对不是你肖默存。”
说完这些话,他没再理会僵立原地的肖默存,径直便往车的方向走。
刚走出两步又倏然回头,抬手指向明灭火星:“对了,其实俞念很讨厌烟味,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
没有。
一次也没有。
俞念劝肖默存少抽一点,只说是因为担心他的健康。
躁热的风裹着不小的力道,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昏暗里耳光一样扇着肖默存的脸。
他忽然一下惊醒了。
“等等。”他蓦地站直身体。
娄明问:“还有什么事。”
肖默存一步步从黑暗走到灯下,神色凝肃,目光直视眼前这位Alpha。
“你开头说得很对,我是个偏激自我的人,对俞念做过很多错事。”
娄明笑了:“想跟我忏悔?找错对象了吧。”
肖默存摇了摇头,剑眉一横:“除了我爸跟俞念,我没有跟谁忏悔过,你也不配。而且你最后一句话说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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