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浑身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沾染的泥土,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是妹夫?”汪姿来到紧扒在地面上的苏子厅跟前,试探道。
“妹夫”短短两个字,不禁让苏子厅喜极而泣。
“呜……”
汪姿见苏子厅趴在地上,突然哽咽了起来,心下便知这是苏子厅无疑了。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好,身上很多血迹,看起来应该受了不少的伤。
临行前,汪泥的那句话“要是他受伤了,就先带他去医院。”不禁,又浮现在她耳边。
“你怎么样啊,妹夫!”汪姿见苏子厅停止了哽咽,急忙关心道。
后者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他那张满脸污垢的俊脸,一双金瞳却灿若繁星,美的不忍直视。
“妹夫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去医院,怎么样?”汪姿建议道。
她话音一落,苏子厅突然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拼命摇头,费力吐露出两个字,他说:“结婚”。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结婚,保命要紧。”汪姿听了,反对道。
“结婚”苏子厅张开他张干裂的唇瓣,固执道。
“你不用担心,老四不会跟别人结婚的,等你治好伤再跟她结也不迟。”汪姿卖力劝说道。
“结婚。”苏子厅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道。他的眼神决绝执着,并不像是在跟汪姿商量。
“……”“你确定你的伤没大碍,不会有事吗?”汪姿提醒道,“老四说了,你安好她才能安好。”
苏子厅的脸上,瞬间流露出迷人幸福的笑容。
虽然这笑容在汪姿眼中,显得过于苍白、脆弱,可她还是不免心生羡慕。她们的爱情,大概是她见过最真挚的、最美丽、最动人的。
与此同时,婚礼现场也是热闹非凡、鸡飞狗跳。一场豪华的婚礼,因为“与众不同”的新娘,瞬间变成了缉拿现场。
刚过六旬的牧师先生见状,气的当场拂袖而去,可是,很不幸的是,这一幕,又被眼尖、野蛮的新娘给看见了。
“二表哥,牧师先生可是神职,我们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离开,这不是显得我们太过失礼了吗?”汪泥慢悠悠道。
牧师先生听见了,当即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直把他憋的脸红脖子粗。
“我一定会好好招待牧师先生的,你放心。”身后的涂二元听了,立刻回答道。说完,转身便把牧师先生礼遇有加的请下了台。
“这会,大姐也应该找到了子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汪泥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心中暗暗牵挂着苏子厅。
涂明强见汪泥一直看着天空发呆,忍不住出声打断道:“泥泥,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我们抓住她们呢!”他这话,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汪泥一回神,便见大家把她和被寻叶几人控制住的安诗情两母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静等她的回答。
汪泥没想到大家还没离去,居然过分好奇,她这么做的理由。
“你们都仔细瞧瞧,他跟本就不是我的子厅,更不是我的新郎。”
她这话一出,大家立刻转头看向,被涂兵兵和涂昊扣住双手,面目狰狞的杰石易井。
先是脱衣,后是踢胯,再是失去人身自由。是个人被汪泥这么对待,这会也该生气了。
被大家用那种饱含同情的眼神凝视着,比听见汪泥已经发现他不苏子厅的真相,更让杰石易井无法接受。他怒着脸,一个一个扫视过去,心想: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汪泥,他好像是真的。”涂兵兵听了,侧脸打量了杰石易井好半天,不解道。
汪泥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个白痴一样。
“……”
“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是。”杰石易井神色变幻道。
他这话一出,大家纷纷把视线投到了汪泥的身上,其中有认为她脑子有坑的,有幡然醒悟的,也有满腹狐疑的。
“子厅对我来说,就像是照亮我灰白旅途中的明灯,就像是我丢失的色彩,就像我生命存在的意义。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相识十二年,风雨同行,相濡与沫。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一忧一悲,我早就牢牢的刻画于心。
他在我的心中无人可替,他对我的重要性,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冒牌货可以理解的。”汪泥这翻肺腑之言,直戳大家的内心深处。
人群外刚赶到的苏子厅,听见了汪泥这翻深情告白,脸色露出了娇羞绯红之色。
求而不得、寻觅不得的真情,在没有感情自由的贵族子弟心中,真爱简直比瘟疫更可怕。
“呵呵,说的好像你们的爱情有多高尚一样,别在自欺欺人了,你们不过也是以爱之名,便利自己的贪欲而已。”杰石易井嘲笑道。
“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汪泥淡定自若道。
“这种虚无缥缈的妄念,一但遇见利益、权力,全会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