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慨,表妹的身子当真软绵,力气又是那么小。
“你再用点儿劲儿,脖子就咬断了。”他声音哼笑,温热的手掌压在他后腰,将人按得死死。
宋乐仪冷笑:“你这夸张劲儿怎么不去唱戏呢?”
赵彻挑眉,神色认真似是在考虑:“表妹若捧场,唱戏也行。”
这个姿势着实暧昧,很快宋乐仪便面红耳赤,感受到不同寻常了,惊得她忙伸手去推人,身子也往后挪:“你怎么又……”
赵彻稀奇看她,挑眉笑道:“这样不好?”
当然不好了!
昨夜赵彻压着她闹腾了半宿,直到她低声婉婉哀求,才肯放过。
宋乐仪使劲儿地往后躲着,声音磕巴: “表哥,我真的好累,不……不要了。”还带了一点若有若无地哀求之意。
然而她不说话还好,随着声音落下,他仿佛又灼热几分。
见他这样,宋乐仪欲哭无泪,手搭在他胸膛勾了勾,仿佛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宋乐仪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表哥,我饿了,想要吃东西,我们起床好不好呀?”
说这话时,她声音放软,尽是撒娇之意。
赵彻被人撩拨得气血上涌,拽下她作祟的小手,咬牙幽幽道:“闭嘴。”
“……”
难得没与人计较,宋乐仪乖巧地闭了嘴。
本来没多少旖旎,偏生怀里这个小东西勾人而不自知,赵彻埋在她肩颈,深呼了好几口气,许久,都没能将心底叫嚣的渴望压下去。
这也不能怪他定力差,往日或许还成,如今初尝情滋味,又是这样软玉温香在怀,能平息才怪。
最后没办法,只能将她的手拽了过来。
……
宋乐仪把细白的双手放在水盆里清洗,不忘怒瞪赵彻:“下次用你自己的手!”
赵彻轻嗤一声,拒绝得毫不犹豫,“不行。”
说着,他伸手勾起一旁木施上的衣衫,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回想着宋乐仪方才的反应,眼底的笑意渐浓,忽然来了一句:“你好像挺喜欢的。”
他又在说什么!?
“赵彻!”
宋乐仪嗔怒地喊了一声,正欲和他好好讲一讲道理,门外便传来叩门声,只能暂时收了话。
叩门的正是孙姑姑和冬桃,还有四个端着清水、香胰、帕巾、香茶等来伺候洗漱的丫鬟。
赵彻早些年在毓庆宫的时候,便不太喜欢人贴身伺候,身边常年跟着的不过福安和福寿,他自行穿好衣衫,洗漱好了之后,便去了外间等。
两人今日穿的都是正红色的衣衫,绣纹繁复华贵,喜气不减。
用了午膳之后,宋乐仪又去浴室泡了一会儿,缓缓疲乏,而后回到床上由孙姑姑给她推油按摩了一会儿,方才陷入沉沉午憩。
因为大婚,赵彻休沐一月,不必上朝,亦不必去北大营。
用过午膳之后,他径直去了书房。
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白狄,比如翟婴和于黑扬。
于黑扬年龄不大,二十七岁的年纪,他祖父于格与父亲于真是老乌邪王手下的常胜将军,应该说,于家祖辈皆是善战之人。
十八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不仅大越殁了三位名将,白狄亦是殁了于格与于真两位勇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战战死五位将领的情况。
于黑扬此人亦是骁勇善战,这几年间在大越与白狄几次摩擦之中,初崭露头角,颇有先祖遗风。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便命人潜入白狄,探查于黑扬。
至于翟婴……
令赵彻惊奇的是,此人竟然和翟争一样,半点消息都查不到,去年腊月的时候,此人方才凭空出现在白狄,在此之前十几年,毫无线索。
六岁之前的痕迹也寥寥可数。
赵彻靠在椅子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尽是深思,他胳膊松散地搭着,指尖曲了一个弧,轻轻扣出沉闷的声响。
若他所猜没错,那十几年间,翟婴应该同翟争在一个地方,想着表妹曾经描述的言语,赵彻隐隐推测,当年巫师对翟争的预言一出,或许还做了其他预言。
比如,翟氏部族挑选了一批幼子,关在了某个地方,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同一年间,翟氏部族里早夭了那么多孩子。
赵彻想了一会儿,便没再继续想了。他伸手揉了揉眉骨,摊开了一卷兵书,认真地读了起来,偶尔圈几笔做标注,新鲜的墨迹逐渐干涸,与陈旧的墨迹融为一体。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读了。
桌上摆着一张大越与白狄的简易边防地图,旁边的镇纸下压着数十张宣纸,上面有各种字迹和画迹,皆为他亲手书写。
直到翻看完书卷最后一页,赵彻伸指揉了揉脖颈,叫了福寿进来。
“王妃醒了?”他问。
福寿摇头,回禀道:“王妃殿下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