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也算过了,今年五月二十六,大吉大利,宜嫁娶。”
宋乐仪眨了眨眼睛,白皙的耳尖红了一片,许久才回过神儿来,她撑着赵彻胸膛就要站起来,矜持慌张道:“表哥,我……”
话音未落,便被赵彻按着腰重新坐了回去,看透了她所想,低声道:“我给你时间想。”
被这么一拽,宋乐仪白嫩的脸蛋贴上了他下巴,哪有有不显的胡茬,有点扎人。
她别过脸,拽了拽他手,小声道:“那你放开我呀。”
赵彻不为所动,嗓音低沉:“坐在我腿上想,想好了再走。”
然而这句话,却让宋乐仪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这意思是,不同意嫁就不能离开?
不得不说,宋乐仪的确了解赵彻,他就是这样想的。
许久,宋乐仪大着胆子伸手勾了他脖颈,一声小小软软的“我嫁”夹着春风一同卷入了他耳中。
赵彻扯着唇角笑了下,漆黑眼底的笑意渐浓,亮得好像天上星星,一如当年灿烂少年。
话音落完,宋乐仪又觉得自己轻率了,她嘟着红润嘴唇,秋水似的眼眸睁的圆圆的,凶巴巴威胁:“表哥,你若敢负我,我就…就提刀砍了你!”
她这是不安害怕啊。
赵彻伸指捏了捏她脸蛋,嗓音低沉真挚:“表妹,我此生绝不相负,若是负你,当天公降怒,死无葬身之地,魂魄坠阎罗,永世不得超生。”
宋乐仪眨了眨眼,心下稍安,随即也举起细白的手掌发誓,按照他的话重复一遍:“表哥,我此生亦……”
话尚未说完,就被赵彻抬手挡着嘴。
他轻嗤了一声:“表妹,你若负我,不用天公降怒,我自己来。”
宋乐仪:“……”
赵彻也不掩饰,露出一排獠牙:“把你腿打断,关在府里,哪儿也不能去。”
宋乐仪瞪他:“我是那样人吗?”竟然不是计较他要把她腿打断。
赵彻轻笑,“自然不是。”说着,握着她的后腰往前贴,下巴搭在她肩上,忽然哑了嗓音:“表妹,我真的好想你。”想了你数千个日日夜夜,从燕京想到蜀国,又想到了雁门关。
宋乐仪蓦地眼眶一酸,有泪珠滑落,她伸手环过他后背,软了嗓音糯糯带哭腔:“我也想你。”自你那年腊月,不告而别,我在数不清的夜里辗转反侧,愧疚而悔。
表哥,谢谢你包容我啊。
包容我所有的娇气与小脾气。
赵彻的怀抱温暖而炙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荼芜香与她身上的甜香交织,绕出了一抹撩人的气息,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原本赵彻的下巴只规规矩矩地搭在宋乐仪肩膀,不知何时,他微微偏了头,盯着那抹白皙逐渐暗了眼眸。
软玉温香在怀,是他肖想了十几年的姑娘。
赵彻喉咙微微滚动,也没在忍耐,轻轻印上了一个吻,又逐渐加深,轻吮轻咬。
宋乐仪吃痛,伸手推他,却被被他死死地按在了怀里,她声音娇软微恼,“你怎么能咬我!”
赵彻含糊地嗯了一声,终于缓缓抬了头,咬上了她柔软红润的唇瓣。
显然,宋乐仪对咬脖子和亲嘴巴是两个不同的认知。
方才宋乐仪虽然觉得赵彻有些出格,但仅仅是觉得别扭和恼,等他微凉的唇贴了上来,她却是大惊失色,慌张失措,脸颊顿时红如绯,小声呜咽着去推他:“还没成婚,不能亲。”
赵彻不觉有甚,手掌在后背轻抚安抚:“可以亲,我负责。”
所有的呜咽和挣扎,最终都软绵成了一滩水,从轻舔慢咬到攻城略池,就在两人气息皆乱的时候,宋乐仪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忍不住低头看去,娇软的声音疑惑:“表哥,你腰上别了什么东西?”
“……”春风穿堂的正厅有一瞬的沉默
赵彻轻咳一声,漆黑的眼眸里有揶揄,嗓音微哑:“等洞房花烛夜,你就知道了。”
……
最终,两人的亲昵以赵彻喝了三壶凉茶为结束。
不过三日时间,赵彻与宋乐仪便收拾好了行礼,启程返回燕京。
五月初六那天,成安帝派遣身边的大太监文与德亲自去燕京城门迎夷安郡主。
这一天,晴空万里,禁军护送,四马并驾齐驱的华丽马车,在燕京朱雀大街上行驶,可谓给足了宋乐仪脸面,亦是成安帝在昭告燕京诸人,夷安郡主不曾触怒圣颜,仍然深得帝心。
时隔一年,那个被太后与两任帝王捧在手心上的夷安郡主,回来了。
以夷安郡主回燕京为始,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不多时便风云变化,官员升升贬贬,以异姓王傅轩为首,一众官员先后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
而镇国公主端阳,则于八月暴毙薨逝,安平公主赵妙幡然悔悟,亲书其母罪行,自请落发为尼入安国寺为国祈福。
成安帝阅后,大为震怒,痛心疾首,但感念与端阳的姑侄情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