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宁儿抱走,然后关上房门,哄道:“你说清楚,出去了一趟到底谁说你了?”
焕娘撅了嘴又要打他,却被他紧紧抓住双手,将她往怀里带了一把。
裴宜乐搂住焕娘揉了揉,焕娘挣扎了几下,隔了一会儿才细声道:“让人看见又说咱们不守规矩呢!”
“我娘又说你了?”
焕娘在裴宜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颇习惯地又将手往他脖子上一勾,说:“不是你娘。”
“六nainai就饶了我,告诉我是谁吧,我太笨,实在猜不出来。”
焕娘眼波一横,甚是娇蛮,这才说:“是你昨天才过门的五嫂。”
“五嫂?”裴宜乐只觉得不可思议,许氏昨天才进的门,又不同别个是真的嫁人,她是来守寡的,这么急着得罪焕娘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不相信我?”焕娘作势就要起身。
裴宜乐连忙道:“我只是一时没想起五嫂昨日才过的门。”
焕娘消停下来,倒是开始细细与裴宜乐说了起来。
“倒也没到指着鼻子骂野种那种程度,只不过她骂人一时半会儿还让人听不懂,和个傻子似的,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竟拐着弯骂宁儿是‘非礼’才生下的!”焕娘气道,“早知我便随便找个丫鬟过去送东西了,哪能想到她是最懂礼数,对着客客气气上门关心她的人,这时怎么不说自己‘非礼勿言’了?”
裴宜乐努力回想了一下,实在也想不起上辈子许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五哥因是庶长子,所以从小到大一直沉默寡言,安守本分,两个人一个行五一个行六,裴宜乐却从还没懂事起就活泼机敏,两人竟是天差地别,娶进来的许氏似乎也是和五哥差不多的人,两夫妻在家里一向恪守规矩,安安分分,不多说什么话。
上辈子也没听说许氏和哪位嫂嫂婶婶闹得不愉快。
但这话裴宜乐也不敢直接说出来,焕娘正在气头上,不顺着她说简直火上浇油,再者他既从不知道许氏为人,也没有过多接触过,只从上辈子依稀记得的表面印象来判断,确实不妥。
“那便晾着她,”裴宜乐只好道,“她不想看见咱们,咱们也不看她。”
焕娘想了想,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又嘟起了嘴,撒娇道:“她骂我就也就算了,宁儿凭什么给她骂去?我向来嘴上不吃亏的,这回憋了气难受。”
“你有什么憋气的?”裴宜乐刮了一下焕娘的鼻子
,又撩起了她的头发丝往指尖上一边绕一边玩,“你是太后的女儿,皇上亲封的郡主,再不济也是崇恭伯的嫡长女,那许氏是什么?只是家中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你强她多少?”
焕娘从他手中抽出头发,横了裴宜乐一眼,照他说的想下去倒也能平一口气,宁儿再被许氏怎么贬低那都是活生生的,但许氏却永远生不出来孩子。
也不是不能生,她和许家死活非要来国公府守寡,她又自诩有规矩讲礼数,若是生个孩子出来,岂不是自打脸。
裴宜乐又继续道:“你别再跟她有什么交集,别管他人怎么说。像今日这般接触了也是自己受气,又说她不得什么。”
“是呢,就是说她不得。”焕娘也应道,依旧还是有几分不服气,“五嫂就会捻几句酸溜溜的话过来,当谁没读过书。”
“是是是,六nainai是深藏不露,实则会的比五nainai多多了。”裴宜乐一本正经说完,紧接着却勾起一边唇角,坏笑着看着焕娘。
遇着裴宜乐调戏,焕娘一直是不怕的,她也笑道:“你再胡说,你就和五nainai学规矩去吧,我这里不正经的,你别想着我了。”
“开个玩笑罢了。”裴宜乐轻轻捏了捏焕娘俏生生的脸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听说你家里最近动静不小。”
焕娘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悠悠道:“我家里的娘已经死了,弟弟也出去念书了,能有什么动静。”
“在我这里还装什么,人不是你送过去的?怕是你继母早就在心里一天把你骂八百回了。”
“她想骂就骂,有本事当着我的面骂。顾德言把我娘随随便便就杀了,我也杀了杨姨娘让他难受一下,过后还要再花费心思挑几个姨娘赔给他,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服软,天下哪找我这样的大孝女去?”
焕娘早就对顾家的动静一清二楚,刘氏年老力不从心,薛氏管家又一向宽松,不闹出□□烦来她时常爱做个好人,焕娘随意一打听就能打听出顾家的事情。
送过去那五位Jing心挑选的美人,顾德言自然是顺理成章纳了的,一下子五个妾侍还是有点太多,但再不成样子刘氏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孙女儿如今是郡主,郡主做的事情,无关痛痒刘氏才不会多嘴。
而薛氏从来不得顾德言喜欢,说话做事的原则就是讨巧卖乖,刘氏不发话,她万不会做这个出头椽子的,只当没看见,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去管。
这样一来,新人多了又没有什么管束,怎么能不闹出点事情来。
不过这五位新姨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