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上仰头看他:“睡得好吗?”
“还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睡到你床上去了。”卫灼随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随口问道:“你昨晚在哪里睡的?上铺吗?”
韩臻:“……”
卫灼:“?”
韩臻好像有些无语,半晌,点了点头。
别墅里今天极其安静,厨房里没有人忙碌,走廊上也没有迷迷糊糊去洗漱的身影,毕竟是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忽然变得这样安静,让人生出一些难言的落寞。
卫灼掩饰住这份落寞,故作轻松地说:“他们都走了吗?”
“杜哥回去陪向蓉姐过生日,昨晚吃过饭就走了,容笑和绍成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走了。”
卫灼颇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向韩臻:“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一起。”
“这么好?”淡淡的惆怅顿时被冲淡,卫灼瞬间恢复了Jing神,快速说:“我先去洗漱,等我!”噔噔噔下楼去了。
恰好许白从卫生间出来,卫灼经过他时拍着他的肩膀吹了个口哨,许白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明所以地喃喃:“吃错药了吗?”
“你才吃错药!我听见了!”
卫灼一面反驳许白,一面挤了牙膏准备刷牙,抬头间忽然有无数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他难以置信地贴近了镜子,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唤着他的名字的低醇声音、被填满的指缝、嘴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紊乱的呼吸……
那些,是梦吧!?
许白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了一次早餐,把饭菜端上桌时卫生间的门传来咔哒一声,卫灼推开门,面色古怪地走出来。
“过来吃饭。”许白喊他。
卫灼站在里餐桌不远的地方,视线在坐在桌边的韩臻和许白之间来回转。
许白奇怪地“啧”了一声:“过来啊。”
卫灼有点迈不动步,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磨磨蹭蹭走到桌边,在离两人很远的地方坐下。
许白无语:“大哥,你坐那么远夹得到菜吗?”
卫灼的食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磕动,“那个……”他面向许白,问:“你昨天……”
“嗯?”许白等着他的下文。
卫灼的余光瞥到了韩臻,手指一蜷,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吃饭吧。”
早饭过后,许白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卫灼和韩臻回到房间收拾东西,下午一点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车上韩臻接了好几个电话,卫灼闲来无事在六个人的群里聊天,插科打诨。
许白早出发几个小时,已经到家,卫灼悄悄私聊许白:
火勺:问你个事
许狗白:说
火勺:昨天晚上我怎么回的房间?
许狗白:影帝送你回去的
火勺:有谁进过我房间吗?
许狗白:反正我和绍成没去,怎么了?
......杜康昨晚吃过饭就走了,也不是许白和徐绍成,那就,只剩下韩臻了。
卫灼的手在手机上悬了半天,没能打出一个字来,能说什么?说自己昨晚被一个男人压着亲吗?万一真是自己做梦呢?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关掉了微信。韩臻也刚好挂断电话,听到他的吸气声侧过头。
像是做坏事被抓包,卫灼瞳孔一缩,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胡乱扯了个借口:“这不是......要分开了嘛。”
对啊,要分开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怀疑来怀疑去,真是闲得慌。
那些破碎的画面大概率是他喝醉了分不清梦境现实,只有很小概率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今早他碰到韩臻时对方也没有任何异样,多半和他一样喝糊涂了。
想到这里,卫灼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荒谬,韩臻再怎么看也不像喜欢男人的人啊。
他干脆地忽视掉那种昏暗灯光下热chao涌动的暧昧印象,真有了几分离别的寂寥感,叹了一句:“哎,下次见面估计就是你来客串了。”
八月初开拍,至少要拍三四个月,韩臻堂堂影帝不可能随时候着,只能在最后那几天来客串,从现在起到那个时候,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
“我会抽时间回来。”韩臻说道。
卫灼好笑道:“干嘛,特意回来看我?”
“嗯。免得你忘了。”
“忘了什么?你?免得我忘了你??”卫灼难以相信自己在韩臻眼中是这种薄情人设。
韩臻默认了卫灼的猜测,平淡地说:“你记性不好。”
卫灼不服了,坐过来和韩臻掰扯:“我什么时候记性不好了,你说!”
韩臻从善如流地改口:“好,你的记性很好。”
“……”还能更敷衍一点吗?卫灼试图论证自己的说辞:“不是我吹,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写过的日记,不信我给你背:星期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