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羡慕:“你记得一切,唯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封印。你也不记得,三百年前的贺九曾经遇到过顾矜霄。”
“因为,封印那一天贺九就已经死了。鹤酒卿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残念,是他想要成为的完美。”
“贺九跟你不一样,他杀过人,很多人,而你双手干净。”
“他满身尘埃满手伤痕,你纤尘不染高高在上。”
“他背负人间加诸于他的罪孽孤独死去,你唯独不记得这惨烈的一段,因为他不想记得。”
钟磬的笑容孤冷:“一个人若是被这样对待过,让世间的黑暗腐烂长出躯壳,怎么还会成为鹤仙人这样至圣至善,心无怨恨杂念的人?”
“你别忘了,贺九生来就带着滔天恶业的命格。他只是一个凡人,不是你鹤仙人。”
“你折断鬼剑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我跟你的争斗,直接面对面。”
“不过,我想快了。这几次我接连惨败,鹤仙人明明没有丝毫动摇过,为什么你的道意却忽然不稳?”
钟磬眸光幽隐:“鹤仙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天地灵气也要听命与你。可是,这样强大的鹤仙人却不能插手红尘之事,一旦忍不住入局改变命运,就会失去一切能力。”
“你折断鬼剑,是看到了什么不能承受的未来?”
鹤酒卿一瞬不瞬看着他,许久,轻轻地说:“容辰死了,被这把剑所杀。”
那个人,会伤心的。
“只是这样,你就愿意失去所有一切力量,我不信。”
贺九修习的方术,来之不易,可以说是拼尽一切得来的。不论对鹤酒卿还是对于钟磬,这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相比于鬼剑被折断,鹤酒卿折断鬼剑这件事,才是叫钟磬震惊的关键之所在。
鹤酒卿唇角微抿:“司徒铮和沐君侯相杀,沐君侯变得极端冷酷,以正义为名审判众生,一度把天道流变得宛如魔教。”
钟磬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他居然会有这样的魄力。不过,比这阵仗大的多的,你不是没有见过,不够,还有呢?”
鹤酒卿的脸色变得苍白,眉宇微微一颤,就像看到极为可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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