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扣进指缝,声音亦有些低哑。
白果垂眸,脚步缓慢地与谢临走在一块儿,语气里不见Yin霾:“不委屈……我知道有殿下心疼我呢。”
谢临顿了顿说:“可是……”
白果知道谢临要说什么,无非是说,今日若不是那徐侧妃被太医曝出无法生育的实事,有了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证,恐怕依着豫王在皇帝那里受宠的程度,这徐侧妃无非只是需要受些皮rou之苦,很多事便会轻拿轻放了去。
谢临觉得这是委屈了他,但白果却不这么想。
徐侧妃如今已经是被晋元帝下旨,成为了注定活不过三日的罪人,而他却依旧好端端的站在此地,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不去过多的追思,但只看结果,白果已经很满意了。
实在是有心想要让身边想不开的男人宽心,白果张张嘴,正待说些什么好话去哄,但肚腹间微微的一阵疼痛却让他骤然停下脚步。
一下又一下,像是下坠的感觉。
谢临察觉到不对劲,神色带了些紧张问:“怎么了?”
白果眨眨眼,时隔一年,他鲜少地再次结巴了起来:“孩子好像、好像要……生了?”
第125章
之后就是一场鸡飞狗跳的慌乱。
从来泰山崩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rou眼可见地紧张起来,谢临额角青筋暴起,却几位忍耐又小心地深呼了一口气,而后将脸上露出些许疼痛的少年打横抱起到不远处的马车上。
“我们马上回府。”谢临沉着的语气里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是不是很痛?”
白果腰后被细心塞了软垫,男人温热的手掌心贴在他的腹部,似乎一阵一阵的坠痛感也变得舒缓了许多。
他摇摇头,安慰谢临说:“不算疼的,就是、就是有些难受。”
后腰以下那种隐秘的鼓胀与刺痛令他有些难以启齿,白果轻咬着嘴唇,手更抓紧了谢临的衣摆。
冬日冷风涩涩,夜里的京城内道上连三两行人也无,唯有一架华贵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
静王府内,提前收到王妃即将临盆的消息,早半年便准备好,每日都有下人专心伺候打理的产房彼时已经被地暖烧的温热干燥,七八位城内有名的接生稳公与行医圣手也已经等候在产房外。
府门前,以老嬷嬷为首的几位在府上有头有脸的管事皆焦急地在原地打转。
老嬷抱着宽裘大氅,乍见夜色中疾驰而来的王府马车,神色一亮,迅速上前。
“夜里风凉,请静王殿下为王妃将衣服披紧,莫要受凉。”
车架前的门帘挑起一丝,男人骨相分明的手指接过大氅后又将帘子迅速落下。
老嬷拿的大氅很大,足够谢临用它将白果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能让冷风吹进的缝隙。
“唔……”
白果乖巧的被包在大氅中,感受着自己被身边人小心翼翼抱下马车,又抱进暖屋,最后又被仔细安置在床榻上去,掉鞋袜外衫,裹上松软的锦绣鸳鸯被,恍惚以为自己托生成了一只只会拱来拱去的蚕宝宝。
一阵有条不紊的忙碌后,有医者跟稳公上来为白果诊脉跟查看情况。
女人生孩子有时候都得一天一夜,轮到双儿身上,不仅受孕困难,就连要遭的最受的苦只多不少,每年因着生产而力竭在产房里的双儿数目一直居高不下,故而此刻在场的王府上下都尤为紧张白果此时的状态。
不是说孕期健康无碍,生产时就会万无一失。
“羊水未破,王妃可是感受到了阵痛?”替白果查看身子的稳公仔细问。
白果点点头:“感觉下腹很坠,刚才还疼着,现在却又不觉得了……”
稳公安慰道:“王妃不必惊慌,这是生产前的征兆,孩子需得慢慢往盆骨下落,好进入产道……”
“慢是要多久?”谢临压低声音问。
稳公吓了一跳,连忙下跪说:“回静王殿下,这生产一事上各人体质不同,有早有晚,还需得静候等待才是。”
谢临瞥眼不去看他,转而望向乖乖躺在床上,因为即将面临生产而惊慌的有些面色苍白的少年,心里蓦地一紧。
他挥退了屋里拥堵着的众多下人,只留下刚才那名稳公与一位行医圣手候在一边,给白果空出一块足够可以放松呼吸的地方,弯腰摸了摸他苍白的小脸。
“痛了要说。”
白果脸上露出一抹安抚地笑:“我没事,只是有些饿了。”说罢,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略带羞窘地对谢临讨求道,“殿下能不能帮我跟小厨房的饭师傅说一声,辛苦他帮我做一碗素面,最好能加一勺饭师傅秘制的甜辣酱……”
谢临看到白果眼里的希冀,哪能不依他,起身去到门外吩咐下人喊小厨房的厨子起来做素面,还另谨慎地跟周围的一群稳公跟医者问了临产之人能不能食辣。
厨子半夜被叼起来为王妃做素面自是任劳任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