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沉又有种魅惑人心的感觉,阿兰知道这是在警告她,现在的妖怪真是了解人的内心,她最终拿起了钱袋,很沉。
“晴明会找到姑获鸟吗?”
“我们都知道答案。”
声音渐渐散去,阿兰起身回屋,已经太晚了,不管是什么都太晚了。
就像那夜她抱起还在沉睡中的长岛户衫,从后门悄悄走出去。她心中的怨恨就像火焰一样蔓延着,不甘心与痛苦将她折磨的苦不堪言。去往爱宕山的路很远,她穿过人群,穿过河水草丛,她有很多的机会沿着原路返回去纠正自己的错误,她有很多次的机会去将他放回那个温暖舒适的房间里,但她没有。
在路上时沉睡着户衫睁开了那双眼睛,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就像她女儿小时候一样的神情,她以为自己会心软,但是她的女儿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这孩子的母亲将她扔到了爱宕山,现在她也要这样做。
她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但她从不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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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治部卿在返乡那天死了。
晴明在登门拜访后,得知了这个消息。他非常无奈的又往京都赶,前任治部卿的尸体还没有来得及送回江户下葬,脚程快一些应该能够看到他最后一面。虽然人是去了,但只要尸体还在,总是能够看出来什么疑点的,他真不相信这死亡能有这么简单,自杀的人可不会特意找他占卜未来。
“不用离我那么远。”晴明看着自从上了牛车就一直紧张的提防着他靠近的大天狗,放下了让人心烦的事情,颇有些笑意的说,“我知道方才过了些,但不是你先……”
“吾同汝说过只是意外。”大天狗强忍着离开牛车的冲动,握紧了拳头,冷着一张脸离晴明又远了些。
“过来。”对于大天狗的不配合,晴明语气有些重,和黑晴明说话的语调非常相似,大天狗几乎是一听到就下意识的遵从他的话往他身边挪,但是反应过来不是那个人后愣了愣,明明就一点也不相同,可为什么呢。
“不要想太多啊,大天狗。”晴明揉了揉他的金色短发。
他们靠的很近,大天狗能够感受到晴明的温暖气息和淡淡樱花香,头顶的那只手还没有放下来,大天狗脑子里冒出一种舒服的感觉,他眯了眯眼睛,没拦晴明。
“真是可爱。”
可爱。大天狗因为享受而放松的身体僵硬了下,对这个形容词嗤之以鼻。他拍掉了晴明的手,看着那被拍到后通红一片的手背,大天狗难得的没有生出愧疚之心。
“脆弱。”大天狗道。
“也许吧。”晴明念了个咒语,红红的手背恢复了原先白皙的模样,“下手没有轻重。”
大天狗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反击道,“说话毫无分寸。”
“对你有些把持不住罢了。”晴明笑,“前任治部卿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最近的事情多得不行,也来不及处理你伤和诅咒的事情。倘若发生一些事情,你记得离我近一些,毕竟你法力时灵时不灵的,加上这奇怪的体质总容易招惹一些人的。”
“你相信那个侍女所说的话吗?”大天狗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些话,而是非常直接的问了这个问题。能把一个十个月大小的幼崽扔在妖怪众多的爱宕山上的女人,说实话他并不能信任她的话。
“这并不重要。无论她是否欺骗我,我总会得知真像。”晴明把扇子抵在自己嘴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挖掘秘密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何况长岛户衫与阿兰的女儿也确实都在爱宕山上,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爱给自己找麻烦,人类真是无法理解。”大天狗望着窗外,天空泛白,远处青山之间有橘色微光。城门渐渐显现,快到平安京了,“她口中那个女人,你有什么猜想?”
“她绝对与前任治部卿的死有关系,我了解前任治部卿,他生前因为公务繁多,很少接触女人,而且他家中无父无母,没人催他成婚,到死也没娶妻。”晴明表情严肃,这前任治部卿也能算是他少数朋友之一,为人作风端正,思想也还积极向上,说他自杀晴明是不会相信的。
“那三岛呢?”大天狗问。
“你认为他们有关联吗?”
“嗯。”三岛的死很明显不正常,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而他们偏偏都找上晴明,显然这互相之间不可能没有关系,“桥姬有事情瞒着我,除了八幡神之外的事情。”大天狗想起宇治桥姬那张态度极其差的脸,她几次三番提醒他不要掺合晴明的事情,这其中没一点问题完全说不通。显然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不愿意告诉他。
“我会弄清楚的。”不论是为了什么,他都会弄清楚这些事情。从召唤宇治桥姬到现在还没有半个月,也真是能给他找事情做。虽然不清楚目的,但晴明有种直觉,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大人,到了。”
“多谢您了。”晴明向长岛宏吉家的仆人点头,“请回吧,告诉长岛大人我已经找到户衫的位置了,最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