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颇有议词却都不敢冲在前头当这只领头鸟,因为他们心知帝王的脾性,在两年前帝王在卞州斩杀前太子后,便无人敢反抗帝王的旨意。当年三朝元老刘培因着萧时墨乃先帝长子,与帝王血脉相连,是以当年听到帝王要以车裂之刑处死前太子时,当朝辩驳,期望让座上冷酷的帝王收回旨意,在帝王的一意孤行下,刘相当时竟已死劝谏当场要往殿上的红漆大圆木柱上撞,好在当时被拦了下来,虽受了伤却没有性命之忧。
但即使如此,依旧不能阻拦帝王要杀前太子之心,当天在永定门前,实施了杀刑。而卧榻修养的刘相,也在隔天后接到了帝王命他告老还乡的圣旨。
三朝元老的刘相以死劝谏都未能改变帝王的心意,如今册封太子,哪里还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众臣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大司马相如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面向帝王行了一礼后,开口恭贺:“龙脉稳固,国祚得延,国之幸,民之幸,群臣之幸也!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司马相如说完,其余群臣皆站起身恭贺。
萧彻对于此事如此顺利非常满意,他看了一眼刘朝钦,道:“宣旨!”
“是!”刘朝钦躬身应了一声,随后拿出早就拟好的圣旨走上前宣读。
这份册封圣旨是萧彻早就拟好的,连同这个,还有一道是封后诏书。
刘朝钦将圣旨宣读完毕,群臣皆再次扬声恭贺。
太和殿内太子生辰宴知道戌时才结束,散宴后外头竟零零落落地开始飘着细小的雪花。萧彻与阿青乘坐暖轿回了东暖阁,路上时,阿青掀了窗口的帘子朝外头看落下的雪花,萧彻见着,便将他拉了回来:“外头寒,小心受了凉,到时候你又得难受了。”
萧彻这一番话讲完,阿青却只是愣愣的盯着萧彻,眸中带着疑惑之色,就在刚才,他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仔细回想,却想不出来是何时发生过这种情形。
“怎愣住了?”
阿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说:“好奇怪,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阿彻。”
“阿青你是否想起什么了?”萧彻问到。
阿青皱着眉头,他想细寻自己刚才的错觉,可每当思考时,脑袋却隐隐地有些胀痛,他便不敢继续想了。阿青一副委屈的模样说:“脑袋疼!”
“疼便不想了。”
“嗯!”
阿青点着脑袋答应着,他就真的不再去想这件事了。回到冬暖阁,萧彻下了暖轿后,阿青却站在轿子上低头看着萧彻说:“要背!”
虽然飘着雪花,却也并不是特别的寒冷,即使如此,萧彻却依旧只穿了件厚袄子,连件裘衣都没披的阿青会受凉。他虽不明白阿青为何会提这个要求,却还是背过身去。
阿青露出了笑容,站在车板子上猛的就往萧彻背上跳,一旁的刘朝钦看到皇上因为阿青猛然落在背上的重量踉跄了两步,吓的手中的拂尘差些都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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