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次,楚妧也听的一头雾水。
祁湛什么意思啊?
怕自己不给他物件,所以要拿这个小泥偶换吗?
楚妧轻声问:“世子要带什么物件过去?”
傅翌挠着头道:“呃……衣服什么的最好,要经常穿的。”
他要自己衣服有什么用?
楚妧也挠了挠头,正待说些什么,就见夏云神色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道:“世子妃,不好了,钱夫人上吊了,二小姐也哭晕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钱氏上吊了?
楚妧一愣,忙对傅翌道:“你走的快些,先去二妹那看看什么情况,我跟刘嬷嬷马上过去。”
傅翌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会出事,心里念着祁沄,也顾不得多想,连忙转身跑出了屋子。
楚妧转头对夏云道:“你去城里看看能不能请到大夫,如果请到了,就直接让大夫去二姑娘院里。”
“奴婢这就去。”
*
祁沄醒来时,楚妧正坐在床边上,她的神情恍惚了一瞬,随即想起了自己晕倒前的画面来,心底忽地一阵绞痛,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一把抓住楚妧的手,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语声急促的问:“我娘呢?”
楚妧眼神黯了黯,轻轻地摇了摇头。
祁沄的手一松,又直直跌倒在了床上。
楚妧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我刚让下人退下了,傅翌正在门外守着呢,他很担心你,要让他进来看看吗?”
祁沄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
“好,那就不让他进来。”
祁沄红肿的眼角早已流不出泪,只有几道散乱的发丝紧紧黏在额前,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睁眼靠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妧也不吵她,只是让刘嬷嬷打了盆热水进来,将袖中的手帕浸shi,一点点擦拭着祁沄脸上的泪痕。
细微的暖意从掌心中传来,惹得祁沄的眼睫一颤,过了半晌,才道:“我生病的时候,我娘也是这样帮我擦脸的……”
祁沄微垂下眼:“我知道她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以前还时常找临华院的麻烦,可她对于我却是极好的母亲……”
楚妧轻轻拥住了她:“我知道。”
“她从未因为我是女儿而苛待我,对我甚至比对二哥还要好些,若不是她一直坚持,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爹嫁入皇宫了。”
祁沄语声沙哑:“可我却总和她作对,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呢?”
“嫂子你说,她这么好的娘,怎么就舍得丢下我呢……”
又有几滴泪从祁沄的眼角滴落,祁沄压抑的语声再也忍耐不住,伏在楚妧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
之后的几天里,楚妧一直陪着祁沄,祁沄的情绪倒也稳定了许多。
怀王府突遭变故,府里也没个管事的,祁江倒难得站了出来,虽说他做事不如祁灏细致,却也能勉强将王府处理好。
只不过他几个妾室见怀王夫妻双双离世,便嚷嚷着要分家,祁江虽然顽劣,但也不是个毫无良心的,干脆一人给了些银子将她们全都打发了出去,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怀王与钱氏出丧的日子,刘嬷嬷伺候楚妧梳洗后,便将早膳端到了桌上,那饭菜虽与往常一样,多是些粥食,可楚妧瞧着却并不像阿庆的手艺,忍不住问道:“早膳是嬷嬷准备的么?”
刘嬷嬷点了点头,道:“傅侍卫说钱夫人去的突然,陵墓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打点好,就让阿庆他们几个去陵墓那边帮忙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楚妧看了眼窗外空落落的院子,又问:“夏云和碧桃她们几个也去了么?”
刘嬷嬷道:“都去了,就连二小姐房里的几个丫鬟和孙管家都去了。”
楚妧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正要将自己的小兔子喂了,却发现平日里一早就围着她转的兔子,今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寻不到,眼看着出丧的时间快到了,楚妧也不好再耽搁,便对刘嬷嬷道:“昨晚也没开院门,它应该在院子哪处躲起来了,我们回来再找吧。”
刘嬷嬷点了点头,扶着楚妧出了院门。
王府里瞧不见几个下人,想来是都去了陵墓那,往常热闹的怀王府此刻瞧着竟有些萧条了。
王府门外除了早早等候的马车以外,还有一支军队站在门外,见王府众人出来后,为首的领队忙上前一步,低头行礼道:“陵墓与京城相距百里,皇上担心怀王府众人安危,特派属下前来护送。”
领队的语气虽然温和,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几丝威压的意味儿。与其说是护送棺椁入葬,倒不如说是盯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泓这是要一步步将怀王府众人软禁了。
祁江冷笑了一声,似乎想说两句什么,却被傅翌拦了一下,他向着那领队回了一礼,微笑道:“辛苦侍卫了。”
领队十分客气的说了一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