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一只大鸡腿,今亦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开始拆。
鸡腿rou很松散,一拨就掉在了汤里,不过这样就着汤吃更有味道。
吃到一半,今亦这才想起来叶阑也没回去,“我同事还在,反正吃不完,我给她送点过去吧。”
顾清野挑挑眉,“我的东西随便送别人?”
今亦:“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这都是你的,我也吃不了么?”
顾清野一秒认怂,“你随意,我没意见。”
“呵,男人。”今亦挑了点给人送了过去。
难为叶阑,深夜加班不说,还被喂了一嘴狗粮。
即使分给了叶阑,这么多东西今亦还是吃不完,最后那些小菜和剩下的鸡汤都是顾清野帮忙解决的,今亦吃不下,但是舍不得鸭翅,打算带回去。
“什么时候下班?”顾清野问她。
今亦吃饱喝足,整个人都跟晒完太阳似的暖洋洋的,心情非常晴朗,就是脖子还有点酸,伸手揉了揉,顾清野就搬着挪了过来,替她揉肩膀。
今亦那张桌子上实在没地方吃饭,两人现在坐在沙发上,两把椅子拼在一起勉强够用。原本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今亦坐在靠边的位置,因为觉得边角这里靠着舒服,但顾清野一挪过来,就变得拥挤许多。
不用自己动手,而且今亦从没去过什么按摩店,第一次知道按摩原来这么舒服,酸酸的,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从前也没被人这么按过肩膀,她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顾清野,你是学过吗?”
“嗯。”
顾清野正在心猿意马。
今亦的脖子很漂亮,而且她又不喜欢束缚,从不戴项链,每次顾清野看今亦穿的衣服心都会提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今亦穿衣服跟她这个人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的,故意撩拨他。
顾清野对这件事不满很久了。
他也清楚,她想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但还是忍不住问她:“你平时上班都这么穿么?”
吊带长裙什么的。
今亦靠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听见这句话才想起来,前些日子叶阑也跟她讨论过这个问题。
于是她耐着性子跟顾清野解释道:“其实在国外,大家普遍认为露出脖子锁骨是很正常的,并不会觉得故意做的很性感或什么,反而牛仔短裤之类的,露出的腿越多,他们觉得……嗯,越sexy。”
顾清野听是听见了,但眼睛跟着她的手指在人锁骨上绕了一圈。
口干舌燥。
“哦,这样啊。”他这么敷衍了一句。
今亦觉得他是听明白了。
但随后就觉得自己腰边暖暖的。
顾清野抱着她的腰,今亦只觉得脖子边上痒痒的,继而是右耳垂,被什么有些冰凉又温热的东西触碰。
顾清野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带点嘶哑,平白无故添上了一份深情。
像用羽毛在心尖挠,他问她:“疼么?”
今亦整个人血ye往脸上涌,开始手足无措。
顾清野玩温情这一套,她以前就见识过。
高中时期的少男少女们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纯情的,那时候顾清野对外人一副大佬形象,凶神恶煞的仿佛谁都惹不起,今亦一开始也挺怕他的,不是那种嘴上说说而已的怕,她是真的怕顾清野揍她。
但这种真情实感的怕就在某人一次晚自习结束后送她回家的路上,一句“我跟家里关系不太好……”就彻底瓦解掉了。
这句话放在一般人身上就算了,从一个叛逆少年口中说出来,今亦立马脑补了一万字的剧情,什么父亲不理解啊每天又打又骂,而且因为从别人口中听说顾清野没有妈妈这种谣言,她又脑补了一万字后妈上位欺负嫡子的剧情。
同情心哗啦哗啦的跟长江似的流不完。
也是从那之后今亦觉得自己要多爱这个少年一点,以弥补他从前缺失的许许多多的爱。
今亦说话开始结巴:“不……不疼,都过去很久了,现在早就不疼了。”
顾清野埋在她颈间,“我一直很想你。”
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和醒不来的早晨。
今亦心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开始发酸。
她转过身抱住他,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摸着他的背,低低地“嗯”了一声。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今女士发过来的消息,今亦低头看了看时间心想也该回去了。
“都十点多了,回去吧。”她拍拍他的背。
顾清野难得乖巧的放开了她,替人收拾了椅子上的东西。
心里有再多迤逦,血的教训告诉他:为时尚早。
今晚顾清野没骑车过来,两人下了楼站在路边拦车,难得有点凉风,吹得今亦缩了一下。
顾清野看了看她,有种把自己身上短袖脱下来给人盖上的冲动。
为了不影响市容以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