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出去。
……
宰辅府的书房里,云熠看书看到睡着了,被云靖恭抱到屏风后的软榻上睡得香甜,云靖恭翻出以前公语蕊自己做的棋谱仔细研读起来。
这可是他赢过夫人的制胜秘籍,不多看几遍还真不好“云淡风轻”地赢她。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打声,听到久违的暗号,他放下棋谱,本是想叫人进来的,但想了想里面的云熠,他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拉开门,面前出现一道瘦小却灵活的身影,那人恭敬地行礼后揭开面罩,露出少年俊秀如玉的脸庞。
“行二见过主子。”
“这么久没音讯,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云靖恭随手往后一甩,关上门,就着月光懒洋洋地看着少年。
“属下还没活够。”少年意外地有着十分沙哑的嗓音,乍一听有些刺耳,但听多了却也有着独特的韵味。
“哦?你不想死了?”云靖恭面露意外,这小子当初可是一心想和仇人同归于尽的。
“属下还没见着小主子,还想见未来的小姐。”行二笑了笑,这对向来面无表情的他来说是个十分陌生的表情,因此倒显得格外纯净,但就是这份纯净又隐隐透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他笑起来和当年的云靖恭如出一辙,这也是当初云靖恭会把他捡回来的原因。
“我以为你会说大仇未报还不能死。”云靖恭嗤笑道。
“不必属下出手,那对父子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行二和川南王府有血海深仇,这几个月隐姓埋名潜入川南王府,原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那对父子,却意外地发现了川南王府的秘密。
川南王的王妃发现丈夫和自己的妹妹有染,二人争执的时候川南王失手杀了妻子,后来怕事情暴露就把妻子的死栽赃到了盗匪身上。川南王世子当时虽然不在家,但他因为贪玩躲在床底下的小外甥女却亲眼看到了,小姑娘吓得高烧了好几天,断断续续的呓语让她的母亲,也就是川南王世子的亲姐姐猜出了事因,然后告诉了弟弟。
当时在场的还有川南王的小姨子,川南王被抓住了把柄,不得不逼自己的儿子娶小姨子的女儿为妃。
这两件事彻底压垮了萧弘远的理智,他已经准备要弑父了,而川南王也在怀疑世子知道了真相,为了不被儿子杀死,打算先下手为强。
行二难得回来一趟,一来就带了这么个巨大的八卦,云靖恭虽然兴趣缺缺,但又觉得公语蕊或许会想听,便耐着性子听行二讲完了这段。
等行二终于说完了,他才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你说他们父子都打算借我的手?”
“属下猜测的,川南王一直在萧弘远面前提到主子您和夫人,世子也好似打算借川南王的名号对夫人出手,想引大人去对付萧弘远。”
“呵呵,”宰辅大人唇角勾起冷笑,“算盘倒是打得响!”
要是放在以前,云靖恭倒是不介意陪他们玩玩,但现在……谁敢动公语蕊,就算只是稍微有这个念头,那也便不该留在这个世上了。
“萧弘远找夫人倒是很早以前开始了,属下见他对夫人却有几分真心……”
行二的话还没说完就接受到了带着杀意的眼神,他人虽小,却也很识时务,立刻闭上了嘴。
“真心或者假意,都不耽误他去死。”云靖恭缓缓开口,声音诡异地竟透着温柔,“对不对?”
行二哪敢说不?立刻恭敬地低下头。
“属下领命。”
“乖孩子。”宰辅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假装没察觉到行二一瞬间的僵硬,自顾“温和”地开口,“这件事办完了回来在府里待几天,夫人对蛊虫很好奇,‘十分’想见见你。”
“十分”二字还特别加重了语气,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的不爽。
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大人这么诡异……
行二额头冒出一排冷汗,吃力地点了点头:“属下……领命。”
见他这么紧张,云靖恭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了,不过他断没有给下属认错的道理,只好背过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
“你身体怎么样了?”
行二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尚可……”
“司炎如今住在康王府,你抽空去找他给你看看。”
行二在外待的时间多,自然也听过神医司炎的名号,想到主子如此替自己着想,顿时心生感动,但他惯常没表情也不太擅长言辞,此刻也不知该怎么表达心意,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酒杯一般大小的匣子递给云靖恭。
“这个给夫人随身携带,可以防蚊虫叮咬……”
云靖恭:“……”
“一般的毒药都可解……”
云靖恭:“……”
“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个,蛊虫不敢靠近,不怕有人偷偷对付夫人……”
行二的话还没说完,刚才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