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做错了什么!”
她却是全然忘记了那本册子的存在。
很快便有手脚麻利的宫人上前,将哭喊不已的秋贵妃捉起来,押往慎刑司。
有些人从相遇开始,便是错的,以前不过是有夫妻的名义绑在一起,如今江煦帝再也不想给秋贵妃一分情面。
上辈子,秋贵妃杖毙了熙容身边那个名叫艾香的丫鬟,熙容在他怀内求情,后来江煦帝便加速处理了秋家,只是一直没跟熙容说罢了,他以为她总会知晓的,根本无需自己多说。
可这辈子不同,秋贵妃竟敢对熙容放毒蛇,江煦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
此刻的宫外,秋府早已被禁卫军包围,外头如何的火光震天,这都与平静的宫内无关。
熙容还不知江煦帝今晚为了她,使出了大手笔,连带惊动了原本就风声鹤唳的燕太后。她只是在偏殿沐浴更衣,刚打算就寝时,却见江煦帝大步走了进来。
殿内灯火微亮,可他却面无表情,气场挺拔的身姿徒增几分清冷。
熙容原本已有了困意,此刻揉着眼睛喃喃道:“皇上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宿在偏殿了呢。”
江煦帝挥退了其余宫人,在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后,他这才朝熙容淡淡道:“朕无处可去。”
熙容被他说得轻轻笑起来,绝美娇颜就如同夜间璀璨发亮的星星:“这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地儿,哪会无处可去呢?”
江煦帝径自走到熙容的床榻前,将外衣脱去,露出中衣勾勒的宽肩窄腰身形。他一边给自己洗漱,一边朝熙容解释道:“除了养心殿,其余哪里都会遇见别有用心的人。”
熙容一想也是,江煦帝身居高位,也许在他心目中,就没有能交心的人存在,便淡淡点头道:“皇上言之有理,这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
岂料江煦帝却话锋一转道:“不过,熙容在朕心中不同。”
他此番说的是熙容,而非容贵人,更非容嫔。
熙容一时间微愣,她睁大眼睛,听着男人在她面前说罕见的动人情话:“唯有你,才能住在朕的心里,朕这般说,你可明白何意?”
江煦帝此刻正拿巾子擦脸,他一介帝王竟然自己动手洗漱,看着就有些不可思议。
熙容尽力将注意力放在江煦帝说的话上,她心想他这约莫是在示爱,便艰难点点头道:“熙容明白。”
江煦帝凤眸瞥了眼熙容,他放下被水打shi的巾子,再度语出惊人:“等这后宫都无人了,朕便直接封你为后。”
熙容一惊,下意识就摆摆手道:“皇上,不用这般的。”
江煦帝深深地看了眼熙容,他一言未语,只走到熙容的床榻前。同样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前的女人,可江煦帝此刻却并无一分冷意,眼底甚至流动着脉脉温情。
熙容离得近,她一下子将江煦帝眼底神情看得分明,一时难免被吓到。熙容慌乱间垂下头,身子往床榻里面缩去,给江煦帝让出一片地方。
男人从善如流,坐进了床榻中,凤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熙容脸上神情,黑色的瞳孔那般认真专注。
熙容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她觉得周身实在不自在,便将被子一拉,盖住了那张Jing致的娇妍小脸。
背后传来男人的闷笑声。
随即,熙容便感到一双修长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身。这一瞬时她浑身僵直,躺在床榻上几乎就不敢动,身后男人却似乎十分自在,转身将灯火熄灭。
偏殿一下子黑暗下来。
“睡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连带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熙容后颈子处。
熙容只觉周身一阵酥麻,她赶紧闭上眼,江煦帝让她睡觉她就睡觉,乖巧得很。上辈子的熙容虽然没与江煦帝同床共枕过,但对他身上的龙涎香气味早已熟悉,此刻倒没什么不习惯的。
或许是因了今个儿的疲惫,很快熙容的呼吸声便渐渐匀称起来,显然主人已经跌入梦香。
无人知晓,身后的男人却是一夜无眠。
有时候明明能得到心爱之人的身子,却没得到她的心,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今日熙容那小心谨慎的态度,江煦帝都看在眼里,他如今抱着她,心口却是阵痛难忍,怎生都睡不着。就这般听见枝头鸟鸣声,江煦帝才恍惚间回神,天色已经亮了。
他不敢吵醒熙容,便一直这般抱着她。偶尔实在忍不住了,便轻轻拿脑袋蹭一下她的后颈,感觉着那柔滑如玉的肌肤,仿佛能安慰到江煦帝几分。
熙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她一贯是个没心没肺的,此刻感到有一双手臂缠绕在腰身上,熙容下意识就动了动身子,这一下便惊醒了身后正在假寐的江煦帝。
“醒了?”江煦帝低沉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熙容低低地应了声,她又动了动身子,发现腰身上的手臂缠得很紧,熙容便不自在地提醒道:“皇上,你看这时辰是否该起了?”